九楼,星海包厢。
叶泽宇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
他这几天过的很憋屈,好不容易给股东画完大饼,安抚住他们。
转眼他又被叶父叫去池家赔罪,结果刚走到池家门口,就被保镖像狗一样撵出来。
一想到这里,他眼神沉下来,迅速笼上一层阴鹜,一连往嘴里灌了四五杯烈酒。
阮心蔓坐在叶泽宇旁边,闻着他满身臭气熏天的酒味,面上不显,心里实则嫌弃极了,
白瞎了她今天这一身纯白公主裙。
她前几日刚看到热搜的时候,吓得门都不敢出,一连让经纪人推掉好几个通告,安安分分地龟缩在家。
视频、照片全网满天飞,虽然她全身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还是害怕有心人通过声音认出她。
现在她只要听人说到“马赛克”三个字,就忍不住浑身一抖,全身起鸡皮疙瘩。
叶泽宇这几日忙于奔波,没时间联系她,今晚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男人又一言不发地喝起闷酒,完全当她是一团不存在的空气。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每次两人相见,叶泽宇都像是一匹没有吃过肉的饿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哪像现在······
阮心蔓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摸不准叶泽宇的想法,这是遇到阻碍和挫折,就想像前世一样,将她当垃圾一样甩了吗?
呵,想都不要想,她阮心蔓这一世缠都要缠死他!
阮心蔓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她微微偏头,露出更为好看的右脸,轻咬着唇瓣,时不时地小声啜泣。
没过几秒,一条粗壮的手臂伸过来,叶泽宇的大手钳制住她的软腰,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用手捏起她的下巴:
“你哭什么?”
阮心蔓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些许泣音,像是被雨打湿了的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宇哥,我看着你借酒消愁,都快心疼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天如果不是因为我伤心喝酒,你就不会来宾馆找我,也就不会被人拍···拍下那样的视频,都怪我。”
“宇哥,要不我们、我们分开吧,你再去和池小姐解释,说过错都在我······”
阮心蔓眼眶红红的,纤细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湿漉漉的要掉不掉,看得叶泽宇心里一阵邪火。
叶泽宇俯下头,霸道地将她抵在沙发边,毫不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说是吻,用撕咬更恰当,纯粹是在宣泄他心中的烦闷。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让我不高兴的字眼。”
阮心蔓一边嘤嘤嘤地哭着,一边欲拒还迎地在叶泽宇怀里扭动挣扎,一双小手故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两个人瞬间吻得难舍难分。
砰!
星海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外是黑着脸的卫景辰和印超几人。
看着包厢内衣衫不整的男女,卫景晨嗤笑一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呵,我当是谁呢?抢东西抢到小爷头上来了,原来是叶二啊。”
卫景辰故意将‘二’字咬得特别清晰,精准地在叶泽宇的痛处上再插了一把刀,让他痛上加痛。
“怎么,现在窘迫得连开宾馆的钱都出不起了吗?要不小爷借你点,你麻溜地从这儿滚、出、去!”
叶泽宇气得胸膛一阵起伏,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险些气晕过去。
“卫景晨,做人不要太嚣张!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