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池鸢,有虫、有虫在咬我···”
蛊毒?池鸢脸色一变,手碰到司马烨的衣袍,刚想将他抱起来,谢无浔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将司马烨背起来,放在了外间的软塌上。
太医们后一步进殿,他们被大内侍卫提着衣领,冒着寒风飞檐走壁地赶了一路,面呈菜色,但都不敢发表任何意见,老老实实地给殿下把脉问诊。
“千岁爷,殿下误食的是南疆最厉害的蛊虫之一,这蛊虫一旦沾染活人血肉,便会立即在体内繁衍,若是强行将它取出,殿下则、则会,失血过多而亡···”
太医们瞥见谢无浔的神情,全都埋下头装鹌鹑,不是他们医术不精,真是这蛊虫太过邪门哪。
谢无浔面若寒霜,眼底似是结了三尺寒冰,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冰彻骨髓,但拉着池鸢的手却是止不住地轻颤。
池鸢知道谢无浔其实是在后怕,怕当时她也吃下了那碟点心,她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让他安心,随即才吩咐道:“你们全都出去吧。”
谢无浔怔了一下,垂下眼和她对视,看到她澄澈的眸光里异样的坚定,鬼使神差的,他什么也没问,莫名就相信她能解决这件事。
喜顺带着太医和宫侍们退出去,谢无浔默默地站在一旁守着池鸢,没有出声打扰。
池鸢将灵气聚于指尖,以指尖为刃,利落地划过司马烨的眉心,一滴殷红圆润的精血从伤口处溢出。
同一时刻,似是闻到了精血的味道,司马烨的腹部微微鼓起,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涌,蛊虫顺着血管壁争先恐后地往上爬,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痛得几近晕厥,一只手却死死地攥着池鸢的衣角。
当蛊虫从他眉心处蠕动出来的一瞬间,池鸢素手一挥,便闪出一道红光,顷刻间将虫子燃成了灰烬。
池鸢立即伸出指尖,轻点在司马烨眉心的伤口处,几缕淡青色的灵力无声无息地涌入他的身体,沿着他的经脉慢慢游走,温养修复着他受伤的脏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