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野抬手,指尖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
没忍住,笑得胸腔轻颤。
池鸢将医药箱搁在床头柜上,瞪他一眼。
见他眼尾上挑,薄唇轻勾,笑得尤为招人。
心里猛跳了一下,伸手捂住他勾人的眼睛。
语气娇怒:“烦死了你。”
靳闻野笑意渐浓,长睫在她手心里轻眨。
如蝴蝶展翼,扫来一片痒意。
池鸢刚想缩回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了上来。
靳闻野低头,亲了亲她的手心,哑然笑得温柔。
“宝贝别生气,我伤口好疼啊。”
池鸢轻哼一声:“活该,让你嘚瑟。”
她无情地将手抽了回来。
但再开口,语气却绵软了几分。
“转过去,我看下你的伤。”
靳闻野唇角翘了一下,乖乖地侧过身。
伤口在右手上方,接近肩胛骨的位置。
裹着的纱布早已渗出了血,殷红殷红的一大片。
明显是伤口裂开了。
池鸢咬唇,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气的,也是心疼的。
流了这么多血,他刚刚居然还一直在跟她开玩笑。
这男人真是···欠收拾。
靳闻野见她不吭声,怕她难受。
想回头看看,刚一动,就被池鸢按住了脑袋。
“你再乱动,我就不管你了。”
凶巴巴的语气,却带着一丝鼻音。
靳闻野一愣,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左手讨好地拉了下池鸢的衣摆,有些慌:
“我没事,真的,小伤而已,别哭啊鸢鸢。”
池鸢没搭理他,小心地剪开了纱布。
借着用酒精消毒的空档,抹了些灵泉水上去。
她动作很轻,但靳闻野心里却七上八下。
拉着她的衣摆左右晃了晃:“我想抱抱你。”
“那你想着吧。”
池鸢冷漠脸,仔细地给他上完药,又重新包扎好。
清淡地开口,声音还有些哑:“松手。”
她扯了下衣摆,没扯动,垂眼看去。
靳闻野转身,抬手抱住她的软腰,脸埋在她胸口蹭了蹭。
像是耍赖,更多的是在撒娇。
他声音闷闷的:“我错了。”
池鸢被他蹭得酥痒,脸有些红。
“你错哪了?”
靳闻野抬头看她,见她眼尾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他心一窒,脱口而出:“哪都错了。”
池鸢好气又好笑,指尖点着他的额头,不客气地说:
“靳闻野,你的身体是我的,给我好好爱惜,听到没有?”
男人职责所在,受伤是难免的,她只希望,他能学会珍爱自己。
“遵命,夫人。”
靳闻野轻笑着点头,搂在她腰上的手稍一用力。
池鸢怕他的伤口再裂开,顺势坐在了他腿上。
“做什么?”
她美眸波光流转,捏了下男人的脸。
“好好养伤,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就算想了,现在怕也是有心无力。
凝视着她近在迟尺的脸,靳闻野心下一动。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他低声在她唇瓣间厮磨,带着难以抗拒的深情。
“阿鸢,不只是身体,我的心也是你的。”
他喜欢池鸢担心他,全心全意地关注他。
肉麻!池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忍住笑了。
终是启唇,迎了上去。
-
是夜,蝉鸣声起。
靳闻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脑海里还在思虑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靳朗的残狠暴戾,他早有领教。
今日没见到池鸢,难保靳朗日后不会想起。
他必须早做打算。
靳闻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眸色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