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野光着上身坐在软榻上,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池鸢站在他身后,弯低了身子。
呼吸轻浅微热,细细拂在他的伤处。
专属于她的鸢尾花香萦绕在他周身,被中断的欲念再次涌了上来。
这一次,反倒比刚刚还要炽烈。
靳闻野明晰的喉结滑动着,闷声问:“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这才刚刚结痂呢,还要好好养伤。”
池鸢注意力都在他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她抬手按住男人的肩膀:“不许乱动,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昨天的灵泉水还是抹得太少了,不再抹一次,她不放心。
靳闻野快要被她磨疯了,眸色似燃火,刚要说话。
几滴微凉的液体滴入了他的伤口。
很快渗进肌肤,一种温和清爽的感觉晕染开来。
伤口结痂处的痛感和痒意,几乎是瞬间消散。
这是什么药?见效这么快。
他分明记得昨天的药没有液体,全是膏状,很粘稠。
靳闻野眸中掠过一丝疑惑,直接开口问:
“你给我滴的是什么?”
“仙水啊。”
池鸢将脸搁在他另一侧肩膀上,故意逗他:
“是不是很灵?”
靳闻野失笑,忍不住轻啄她的耳垂。
“很灵,哪来的?”
语气明显不信。
池鸢绯唇轻勾,纤白的指尖凝出一滴灵泉。
指尖朝下,散发着灵气的水滴在男人眼前晃了晃,须臾又消失不见。
她俏声问:“这下信了吗?”
靳闻野敛了笑,侧眸定定地看着她。
眼底光影明灭,似有暗潮起伏。
倏地,他抬手握住了池鸢的指尖,缓缓藏进了自己的掌心。
干涩的嗓音轻声道:
“鸢鸢,这样的戏法以后不要再玩了,更不能展露给外人看,知道吗?”
难怪伤口好得这般快,他原本以为是他身体强硬的原因。
现在看来,想必是昨天池鸢偷偷给他用了这水。
他不问她的能力从哪来的,震惊后,心底只剩下纯粹的担心。
池鸢稍稍直起身,看着男人,那双漂亮的凤目此刻格外幽深。
她眼尾微垂,闷闷地嘟囔道:“你又不是外人。”
靳闻野眉梢轻挑,眸底的浓雾被她的话语驱散干净。
拉着她的手用了点力,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叹着气笑了:
“我不是,但外面不怀好意的人多的是,你都不能随意轻信。”
池鸢的性格看着刺,其实软得要命,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稍稍一示弱,她几乎就不会拒绝,对着他,似乎尤其没有底线。
乱世不太平,若是一个不慎,被有心人察觉她的能力,后果可想而知。
池鸢听完他的回话,那点子装出来的郁闷不见了。
她捏了下靳闻野的脸,笑得张扬。
“靳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我可不是什么纯良小白兔。”
她选择暴露灵泉水让靳闻野知道,撇开信任不谈,更多却是出于其他考量。
靳闻野任她捏着,低笑道:“不是小白兔,那是什么?”
池鸢轻哼一声,作势要咬他:“红太狼啊。”
和靳闻野这只灰太狼,简直绝配。
靳闻野一怔,红什么狼?
完全没听过这种动物。
池鸢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就被男人顺势捏住了下巴。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肌肤,磨出淡淡的绯色。
靳闻野舍不得,又凑上去亲了亲。
“靳太太。”
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笑意:“你好凶啊。”
池鸢美眸流转:“现在才知道?也不晚啊,要是九爷想退货——”
靳闻野俯身,以吻封缄,眉眼含笑,却格外认真:
“想都不要想,爷这辈子赖定你了。”
池鸢唇角微弯,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闹了一会,她窝在靳闻野的怀里,声音有些软:
“先说正事。”
她捉住某人作乱的手,仰着小脸看他,说完再做。
“先做正事。”
靳闻野轻笑,慵懒地挑眉,做完再说。
池鸢美目瞪着他,对视了大概一秒,败下阵来。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晚,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