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怨种老虎农场主还是第一次遇见,当场喜笑颜开。
笑着又送给了林以安两只有羽毛的凤尾鸡。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呦~”
等叶导左手牵着绵绵,右手托着一只哈士奇回到片场,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几乎都在用一种迷之目光看向朱子睿。
身上这么多鸡毛,不知道的还以为隔壁农场的凤尾鸡成精了呢?
就连闷不吭声的周勐生都忍不住凑上来问了句,“子睿你该不会是带着绵绵把隔壁鸡场给拆了吧?”
朱子睿羞愧难当,“我,我不知道后面的鸡是别人饲养的。”
周勐生:“然后呢,你干什么什么?”
这会儿跟在后面赶着一群秃毛鸡回来的林以安冷声开口,“没什么,就是带着绵绵把凤尾鸡的鸡毛全都拔了。”
周勐生:……
众人:……
绵绵眼皮子抖了抖,“这不是还剩两只没拔?”
林以安都被绵绵这句话给气笑了,理了理衣袖就要上前给熊孩子教训一顿。
“把人家的鸡毛都拔了,你还有理了。”
叶导眼疾手快地拦住林以安,“绵绵还小,她哪里懂这些,要怪就怪朱子睿这臭小子没看好绵绵。”
林以安一想到刚刚花出去的钱,心痛地捂住心口,“阮绵绵你给我到墙角面壁去。”
绵绵不想去,但十分清楚自己打不过便宜舅舅,只能将求救目光看向叶导。
叶导心虚地睁开眼,不敢和绵绵对视。
绵绵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在场的工作人员,但每当绵绵的视线与他们接触的那一瞬,工作人员们就会撇开头。
林以安:“不用看了,没有人会帮你。”
趁着林以安教训绵绵的工夫,叶导踹了朱子睿一脚,“看什么看,连个孩子都带不好,你也给我滚过去罚站。”
朱子睿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去?”
叶导瞪眼,“咋了,有意见,希望我把这件事说给你爸听听吗?”
朱子睿:……
朱子睿是托老爸的关系进来的,进来前老爸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老实点。
这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估计能直接杀来片场,修理他一顿。
于是忙忙碌碌地片场,独留两道孤寂的身影屹立在墙角。
而此刻山顶的某棵大树上,扛着相机的站姐气得七窍生烟,“M的,什么破剧组居然敢孤立我家睿睿,看我不把你们爆料出去。”
站姐的本体是一只来自峨眉山的藏酋猴,是新人朱子睿为数不多的站姐之一。
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找到剧组落脚的地方,就想看看自家睿睿的情况,结果居然目睹了自家睿睿被导演孤立罚站的一幕。
站姐都快被气疯了,扛着摄像机在树上来回跳跃,今天晚上她就要把睿睿被孤立的视频剪出来发到网上。
她要让无良剧组遭受到全网唾骂。
至于关键性人物绵绵小朋友因为身高原因,压根没有出现在这位站姐的摄像机之内。
晚上方洁亲自开车过来接林以安和绵绵去酒店。林以安是其次,方洁主要是想来看看绵绵在剧组是否适应。
今天她特意和老公去幼崽协会问了绵绵的具体情况,但却被告诉绵绵的暴躁症如果无法控制,恐怕没有办法和正常人接触。
方洁越想心里越难受,干脆过来看看绵绵怎么样了。
方洁人才刚下车,还没站稳奶团子就猛扎进她的怀中。
方洁家里三个臭小子,对软软糯糯的绵绵喜欢得紧,这会儿更是心都快化了。
“姨姨~绵绵脚痛。”
脚痛,怎么会脚痛,难道是磕到了,林以安怎么看绵绵的,怎么可以让绵绵受伤。
“脚痛,绵绵受伤了吗?”
方洁作势就要检查绵绵的伤口,可当看清楚绵绵此刻的样子心口的火气蹭蹭往上蹿。
中午她来的时候还是白白净净扎着双马尾的奶团子,此刻头发凌乱,小脸也会灰扑扑的。
绵绵适时地开口告状,“姨姨,绵绵被舅舅罚站了,舅舅还不让绵绵喝水。”
方洁凝眉,好啊,自己不在林以安这臭小子居然欺负到绵绵身上。
刚刚和叶导圈好鸡栅栏的林以安打了个喷嚏,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正好过两天有场向龙女献祭品的戏,剧组现在穷得叮当响,这些秃毛鸡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林以安!”
林以安还不等反应过来,耳朵上就传来一股剧痛。
“嘶,方姐疼,出什么事了,你先放手。”
方洁一手抱着绵绵,一手揪着林以安的耳朵,“林以安谁给你的胆子去欺负绵绵?”
林以安:……???
“方姐你听我解释。”
绵绵撇嘴,“姨姨,绵绵脚痛。”
林以安这算是明白了,自己是被自家不到三岁的外甥女报复了。
叶导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此刻龇牙咧嘴地捂着脸,根本不敢看林以安的惨状。
最终收完工的众人就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一手抱着绵绵,一手拖着条半死不活的龙尸往外走。
周勐生静静站在人群中,忽然明白了林以安的那句话。
“没有一条龙是好脾气的,如果有那绝对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