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敛挑眉,“哦,绵绵为什么要请假?”
绵绵:“绵绵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姜老师答应绵绵好不好?”
姜敛眸光微闪,大掌轻揉绵绵的脑袋,“除了生病之外,任何情况下都要上学。”
对于不可以请假,绵绵非常失望,但很快绵绵那都快生锈的脑子难得的发挥作用。
“哎呦,哎呦~绵绵肚子痛!”
小家伙捂着肚子干嚎,表情上却没有丝毫难受的意思,那是恨不得将老师的智商放在地上踩一踩。
姜敛扯动嘴角,这演技——
“阮绵绵同学。”
绵绵抬头冲姜敛眨眨眼,就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同意请假?
姜敛:“太假了。”
绵绵:“啊~可是绵绵不知道真正的肚子痛是什么样子的哎~”
姜敛严重怀疑是不是他对小家伙的要求太高了,“绵绵同学明天是周六。”
(明天放假,有事明天再折腾也行。)
绵绵收起惨不忍睹的演技,背着手走进教室。
佟思博:“绵绵你去干什么了,你的古诗还没会背呢?”
耿景程:“绵绵我上午教你的算式会了吗?”
孔诗漪:“绵绵你的品德测试不合格,我们再重新做一张。”
绵绵:……
绵绵后悔了,她现在就想请假去找大乌龟了。
在绵绵的疯狂补习中,姜敛走进教室,“同学们下周二一年级十个班级将会有场对抗赛,希望大家能在这段时间加强练习,为班级争光。”
“对抗赛”,绵绵的眼睛陡然迸射出熊熊火焰,“既然要比赛,就让绵绵带大家加强训练吧!”
“啪!”
“啪啪!”
忽然无数双手摁在绵绵的肩膀上,将她牢牢镇压在座位上。
佟思博:“古诗会背了吗?”
耿景程:“乘法口诀表会背了吗?”
孔诗漪:“先把测试写了。”
谁不知道他们班的战斗力十个班最差,比赛除了丢脸就是丢脸。
在学习的痛苦对比下,放学后的生活显得异常轻松。
餐桌上艾米丽为绵绵夹了块鱼肉,“绵绵快尝尝这道松鼠鳜鱼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用脑过度,绵绵的食欲格外好,一连吃了两碗饭。
饭后绵绵一反常态地没有看电视,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
从书包中拿出纸笔,寥寥写下几句后,便和大黑一起前往南海。
等艾米丽和凤奕铭等人发现绵绵不在的时候,绵绵早就到了目的地。
*
燃灯这两天被各个种族之间的争斗搞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的功夫还不等他尝尝侍者刚刚端上来的乌梅饼,就有人通报东海来人了。
燃灯两口气都没能来得及喘就急吼吼的去见东海使者了。
使者是位来自中年女性,身旁有一只通体赤红的硕大鲤鱼,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煞气。
燃灯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东海的妖修来我南海做什么?”
女子勾唇,“既然看出来了,何必装糊涂,横公杀了他。 ”
《山海经》中曾记载: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这种曾被人当做食物的异兽何时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呢?
燃灯本就不擅无力,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口吐鲜血。
“咳咳,蝾螈三族是你们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曲夫人嗤笑,“你一个死人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横公动手。”
眼看着横公张开血盆大口,燃灯立刻将脑袋缩进龟壳之中。
厚重的龟壳中发出燃灯嘚瑟的声音,“来之前你们就没打听过我最擅长什么吗?”
“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收手吧,我可以当作今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曲夫人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老乌龟,横公给我咬开他的壳。”
横公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也就是趁着这个瞬间,燃灯将自己握在手中的乌梅饼扔进横公鱼的口中。
横公鱼的动作戛然而止,双目充血,作势就要将乌梅吐出来,却被厚重的乌龟壳砸晕。
做完这一系列流程的燃灯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哎,老朽多年没有活动身体,现如今倒是有些不习惯。”
曲夫人警惕看向燃灯,“你给横公吃了什么?”
“乌梅饼啊~”,燃灯一拍脑袋,“嗐,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说着燃灯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口直径十多米的巨型大锅,将横公鱼甩进去,又放了五六个乌梅饼。
起锅烧锅,动作无比娴熟,“当初族长小时候最爱吃横公鱼,老朽可是练了一手好厨艺,怎么要尝尝吗?”
“可惜啊,老朽手中现如今只有乌梅饼,这鱼肉的口感估计会差上些许。”
看着横公已经气绝身亡的曲夫人不怒反笑,“你那么想前族长,不如我送你去见他。”
不知何时血蛊居然爬满整座宫殿,只要曲夫人的一声令下,就能将水晶宫内的所有生物蚕食殆尽。
燃灯身旁的侍者在这时倒下,目不瞑目的躯体中无数血蛊从他的七窍中爬出。
此刻这些蛊虫停留在了距离燃灯三步之外的距离,曲夫人看了眼锅中已经彻底断气的横公,“丞相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哪怕是到了如今的关头,燃灯依旧神色淡定,“你想和老朽谈什么?”
曲夫人看了眼巨型大锅中沸腾鱼汤,笑得一脸温柔。
“魔主的意思是让横公协助我杀了您取而代之。但只要你能帮我儿改天换命,我不仅不杀你,还可以帮你平定内乱。”
燃灯挑眉,“你命犯孤煞,理应克服丧子,如何来的儿子?”
燃灯的话刚说完,想到这三年南海发生的事情,面色陡然变得严肃,“你他M的真是个疯子!”
曲夫人对于燃灯的咒骂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毕竟他说得没错,可可断气的那刻,她就已经疯了。
曲夫人:“我需要你将逆天改命的天谴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
本应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属于逆天而为,必然要遭受天谴。
燃灯:“你现在所做的就够你在雷劫下身死道消,你知不知道再加上你儿子的那份意味着什么?”
曲夫人勾唇,“不过是神魂消弭于天地之间罢了,我受得起。”
燃灯长叹口气,“好,我帮你。”
燃灯并非被曲夫人对儿子的执着而感动,而是这样是目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