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我们为了活着,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吕玲绮说完,便收起了乐器,拿起斧头开始劈木柴。
何白看着吕玲绮重新开始干活,忍不住开口道:“真让人看不出来,你竟然是吕布的女儿。”
何白的这一问,让吕玲绮彻底愣神。
对啊,要知道自己自出生起,就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吕玲绮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现在到了这山上,吕玲绮仿佛觉醒了一般,什么安营扎寨,设置陷阱,捕猎野生动物。
每一件事情,吕玲绮都仿佛早已做过千百遍似的,轻车熟路。
经过何白这么一提醒,吕玲绮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在悄无声息之间已经截然不同了。
何白瞳孔一闪,仔细地看着吕玲绮然后说:“你根本就不是吕玲绮,对不对?”
吕玲绮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火冒三丈:“我不是吕玲绮,那还会是谁?”
何白歪头说:“这我不知道,不过我总感觉你不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些脏活累活竟然有一多半都是亲力亲为,在我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吕玲绮反倒有些好奇起来:“何白,听你这么说,你反倒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可是你姐姐说,你们都是贫苦人家,你再怎么不干活,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懂吧?”
何白耸耸肩,然后说:“没办法,平日里的事情我都交给别人去做,现在完全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看着何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吕玲绮内心就感觉有些不爽。
于是吕玲绮继续问:“对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强调领导者该怎么当吗?”
何白点头:“是的。”
吕玲绮说:“那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在我看来,真正称职的领导者,必须要起到带头作用。”
何白说:“那是你太过短视,若是让别人养成对你的依赖,迟早会把你累死。”
吕玲绮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说不通就算了。”
于是吕玲绮不再理会何白,将一个木柴放在案板上,然后拿起斧头继续劈。
“咔嚓!”
粗壮的木柴瞬间变成两半。
吕玲绮沉默不语,低头干活。
站在一边观察的何白却有些闲不住了,她开口问:“有一件事我想问很久了,你一直强调靠你自己,可是你不是还有一个吕布的父亲吗?吕布现在就在下邳城,为什么还要在这座山上当土匪呢?”
提到吕布,吕玲绮瞬间涌出一股无名火,她大喊:“吕布?我不是说了吗,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看到吕玲绮再度火冒三丈,何白更加好奇了,她急忙问:“我记得我之前也问过你的父亲,你的反应还是这么强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吕玲绮再度与何白对视,看到她眼中那一往无前的样子。
吕玲绮也终于松口道:“唉,看来你是非知道不可了。”
“嗯。”何白点头。
吕玲绮说:“因为我的那个父亲,他抛弃了我们母女,跟一个叫貂蝉的跑了。”
何白听了之后,突然两眼放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来说说!”
看着何白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吕玲绮感觉到内心一阵刺痛。
不过即便她不问,这份刺痛依然会在自己心中隐隐作痛。
既然如此,不如找一个陌生人一吐为快的好。
于是吕玲绮继续说:“不久之前,我还在长安城牢里做囚犯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个消息,我父亲来过长安城。”
“我和母亲喜出望外,以为他是要来救我们的,结果吕布只带走了貂蝉,留我们在大牢里受苦!”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吕玲绮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挥斧,不料用力过猛,竟然连着下面的案板也一起劈了。
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吕玲绮是咬牙切齿地说的,可想而知此刻的她对父亲的敌意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