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看着木槐的脸不禁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一个谎言的背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只是当初的谎言说出去是为了让木槐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更加的能够接受,不用质疑自己的决定,可惜的是所谓的让东苍接纳邪魔这件事并没有做多久,就随着齐季的苏醒而宣告永久的停歇。
现在想来,这应该也是有着老天道的一份‘功劳’,齐季默默的又给自己这位老对手记了一笔。
他的眼神渐渐变的犀利,没有意思的犹豫,声音也是如同镀上了一层铁光,充满冰寒,温和不在。
“木槐,我所说的,让东苍都能够接受邪魔,让邪魔可以和人类相互和谐的生活在一起,都是骗你的。东苍永远也不可能接受邪魔。真实的我正是这个宗门的主人,而我一直让你盯着的那人,则是我的徒弟。那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伪气运之子,自始至终,这都是一场闹剧。”
齐季选择了直接把所有的话直接的挑明,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想让木槐接受当然有更加能让他接受的方法,只是需要撒几个谎,然后骗它这一切都是为了它好。
可惜的是齐季并没有这样做,那种方法可能是对于他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永远不是最正确的。
对于木槐,齐季觉得还是它是有必要有知情权的。
木槐的嘴巴微微的张大,齐季这这一连串的话让它的大脑如同卡壳了一般,不知道此时应该先思考那句话。
是应该先思考自己的主上所说的东苍不能接受邪魔这件事,还是说应该先思考一下自己主上的身份问题。
亦或者是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
它现在脑子一片乱哄哄的,但是每一个念头都在它脑海中进进出出,不断地刺激着它越来越疼痛的神经。
木槐双手抱头,像是一个迷茫的小孩,双手抱头蹲下,默默的消化着这一切。
齐季站在一边,并没有上前去安慰木槐。事实上他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最没有资格安慰的人。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抱头蹲着的木槐,就像是精神病院中那些被欺负只能抱头祈求施暴者打轻点的家伙。
而他就是那个施暴者。
......
许久之后。就连落老头都过来了两次,见齐季这边还没有完事,他察觉了气氛的不对,索性也就没有过来打扰。
齐季依旧是在注视着木槐。这时从下面传来了木槐微哑的声音。
“......主上。”
“你说。”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齐季以为木槐还要接着沉默的时候,木槐又一次的开口。
“...主上。我的存在有意义吗?”
齐季怜悯的看着木槐,然后冷酷的下达了判决。
“可以说,从结果来说,并没有一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