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六阶啊’?你知不知道六阶代表着什么?”
贺墨把手探入怀中,摸索着什么东西。
见此,独孤怡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拍桌起身。
“喂!没有素质的小子,就算你是管家的亲儿子我今天也得让你认识认识自己的斤两!”
贺墨抬头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少女,终于掏出了他的大宝贝。
流忆剑被他轻轻放在了桌上。
独孤怡看都没看,冷笑一声:“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现在对你很有意见!”
贺墨敲了敲流忆,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我不就是懒散了一点吗,看完这把剑你再对我发落也不迟。”
“哼,幼稚拙劣的激将法,你这种想白嫖鉴定的人我见的多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目光还是稍稍下移,从贺墨的脸转移到了流忆剑上。
“呵,白银双手剑?还是攻击力单属性?这种新手玩具你都敢拿来鉴定?”
独孤怡不愧是大师,仅仅一眼就能看出这把剑的基础属性,不过她也失去了兴趣,居高临下看着贺墨:
“你是来消遣我的吧?”
说罢,独孤怡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双臂环抱闭上了眼,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僵持了许久,贺墨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独孤怡睁开眼,语气中充满了着警告的意味:“小子,别打扰我休息,识趣点自己走,我不想找人把你请出去。”
贺墨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神情失望,起身欲要收起流忆:
“罢了,想不到混兵阁的首席连烛刻都看不出来,是我高看你们了。”
话音未落,独孤怡猛地睁开了眼站起了身。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贺墨面不改色,可独孤怡的表情却是精彩起来。
她先是愤怒的盯着贺墨的眼睛,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剑。
烛刻至少是六阶锻造师才能使用的技术,就连独孤怡自己都对烛刻一知半解。
如果这把剑上真的刻印了烛刻,那眼前的少年身份绝对不简单。
贺墨并没在意独孤怡的纠结,他拿起了流忆,就在他正准备把剑放入空间仓库的时候,独孤怡直接把流忆抢了过去。
她的动作在贺墨的预料之中,毕竟这种话都说出去了,若是独孤怡依旧无视的话,这可就狠狠打了混兵阁的脸面。
但问题是如果这是假的的话,那独孤怡就被贺墨戏耍了,这更丢人。
所以独孤怡只是站在原地抱着剑,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独孤怡紧咬嘴唇做出了决定,她的眼神冰冷:
“你要是骗我的话,我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贺墨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椅子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他翘起腿,身体靠前,用右手手臂托着脑袋。
“想不到混兵阁的首席竟会为难一个小小的一阶职业者,这是你们混兵阁的意思?还是独孤尊的意思?”
看着一副欠揍模样的贺墨,独孤怡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把流忆平稳放在桌上,转身去箱子里翻找起了其他工具。
片刻时间,独孤怡就把一堆工具抱到了桌上。
“别给我戴高帽子,这是我独孤怡的个人行为,跟混兵阁无关,也跟我哥无关。”
再度瞪了眼贺墨,独孤怡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流忆剑上,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身边产生了一股奇特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