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说了是喜庆日子,怎么着我也得把今天这场子给砸了,不然怎么解我心头之恨?”
陆曦然不打算收敛,俨然是要作妖到底。
陆松柏没想到陆曦然这么顽固不化,棕色地瞳仁冷了几分。
“陆曦然,你闹够了没有?”陆松柏忍不住出声制止,脸色阴沉可怖。
“还真没有。”
陆曦然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宛若枝头盛放的花朵,被风一吹便花枝摇曳。
“当年你为了让我妈跟你结婚,不惜弄丢了我妹妹。你想让我对你有好态度,可能吗?”
反正今天来的没几个主家的人。
他不介意多踩陆松柏几脚。
陆松柏脸黑了。
但不等他开口,陆曦然又说:“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我爸妈还没有离婚。她为了跟你结婚,不惜抛夫弃子,结果害死了我爸。”
“啧,不得不说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不仅要强取豪夺,还特么的逼死别人丈夫,弄丢别人女儿。你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你们陆家脸面会不会扫地?亦或者,你们这对狗男女会不会成为过街老鼠?”
既然有种让他回来,这就是代价!
“陆曦然!”
陆曦然话音刚落下,舒怡便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双眼微红地瞪着他。
“怎么?有事么?”
陆曦然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神情散漫地不像话。
舒怡气得浑身都在抖,保养得当的脸庞渐渐扭曲。
陆西延突然就后悔了。
他就不该提议让陆曦然回来,更不该想着跟陆曦然拉近关系。
“哥……”
陆西延低声轻唤。
陆曦然目光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我挺讨厌你,因为你是他的种。”
陆曦然抬手指向陆松柏。
陆松柏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地朝他走了过来。
陆西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哥”字刚刚脱口,陆松柏扬手就给了陆曦然一巴掌。
陆曦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左脸瞬间肿起,五个手指印格外明显。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看直。
舒怡赶紧把客人迎到饭厅。
陆曦然舌尖舔了舔腮帮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就解气了?”
陆松柏的右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颤抖着。
“谁告诉你,是我逼死了你爸的?”
陆松柏像是气急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陆曦然。
他承认他夺人之妻。
但舒怡前夫的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难道不是?”
见陆松柏不承认,陆曦然狭长地凤目眯了下。
当年舒怡抛夫弃子,爸爸便病倒了。
没多久公司也破产,为了躲债,他们一家三口搬到了郊区最破旧的地下室居住。
尽管那时候生活窘迫,但爸爸却积极向上。
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码头搬货。
终于在熬了三个月以后,爸爸神经崩溃跳楼自杀了。
“你爸是破产压力过大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松柏好笑地看着陆曦然。
陆曦然在他眼里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偏偏这头白眼狼有价值。
“呵。”
陆曦然笑了。
哪怕这不是他第一次和陆松柏起争执,但今天陆松柏的所言所行都让他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