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能说通了，”秦怀仁沉吟道，“这些年，师尊也一直在寻洛青萍的消息，却是一直杳无音讯，足可见洛青萍的心机之深！而她，就在不久前突然死了！”

“其实，便是林知音了！林知音的心机比不得洛青萍，但也是死了。”

“如此说来，那炉鼎或许有些本事，但并不足够。”

杨冥眼中泛光，吹捧道：“师兄真是厉害！”

其实她也猜出来了，只不过是刻意给秦怀仁表现的机会罢了。

合欢宗的女人，最懂男人心。

秦怀仁身为姬艳香的男宠，缺的便是她们这些正式弟子的崇拜。

唯有如此，到时同他双修之时，自己或许可以采补到更多。

“杨师妹，修炼之余多看看书，你也会懂得更多的。”

秦怀仁果然吃这一套，追寻脚步伊始，竟然还开始说教起来。

“秦师兄，师妹书读的少，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一入合欢宗，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秦怀仁默然，他又何尝不是？

一时间，他竟然和杨冥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杨冥的掌握之中！

……

“这就是渝州城啊！”

还在城外，陆尘便惊叹于城墙的宏伟，远远看去，渝州城更像是一座古时巨兽，城门如同巨兽之嘴，吞吐着城中往来的人群。

秦窈窕不满道，“瞧你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没出息！”

“师姐，”陆尘苦笑，“我是没见过啊，但你见得多，你都嫁过八次了！”

说着，他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道。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窈窕拧过陆尘腰间肉，结果差点崩坏了她的指甲。

“那是别人求亲，父皇又同意了，我能怎么办？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父皇毕生都想要让我嫁好点，断尘缘之前，你可以向我父皇提亲！”

“知道啦知道啦，”陆尘唯唯诺诺，又是小声道，“不过师姐，我以前看书，说是凡间嫁娶，男方要给彩礼的，我也没有金银，拿灵石可行？”

“父皇只是肉体凡胎，要这灵石做什么？就算拿去了，估摸着最后也会被护国仙师所得！你我离开五年时光，到时候再说吧！”

一说这个，秦窈窕也有些心不在焉，陆尘更是不懂凡间风俗，也是默然地跟着秦窈窕进入了渝州城中。

来时的路上，他们便做了决定，收敛气息，装成凡人模样，而后租辆马车，一路返回到皇城去。

可直至入城后才想起来，别说租马车了。

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

拿灵石？

认不出来的凡人，会当成破石头。

认出来的人，估摸着就要当街下跪，大呼几声见过仙人。

“师姐，怎么办？”

站在一处街角，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窈窕是金枝玉叶，何曾干过赚钱的行当？

陆尘更是除了服侍人，什么都不会。

“要不，你去卖吧？”

陆尘大惊，“师姐，你竟然如此无情？”

“叫个屁，”秦窈窕破口大骂，“我是喊你去卖力气！这又不需要什么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