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瑭用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他追的我。”
林殃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拍大腿,“我就知道,那一次我就注意到了,他看你的眼神都可以拉丝了。”
何安瑭倒是记不起6月份的那场见面了,随意地点点头。
林殃又问道:“我可以去你们的卧室看看吗?你们应该是住一个房间吧?”
何安瑭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嗯,可以。”
林殃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走,看到那个楼梯吊灯时,感叹一句:
“你家这个吊灯好看,尤其是顶部的黑曜石, 我算是见到了什么叫五彩斑斓的黑了。”
何安瑭微微扶额,“你这学个词就乱用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林殃轻哼一声,继续打量着周围。
进了主卧,林殃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顾右盼,时不时问问何安瑭,
“这个可以打开吗?”“这条项链我可以试试不?”……
何安瑭懒散地坐在沙发里,衣服领口也因此扯开。
林殃拿起一条手链回头望时就看见这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女孩领口大开,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而她随意地陷进沙发里,散发着慵懒但又清冷的气质,偏偏身上的殷红衬得她妩媚诱人。
林殃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接着感慨到:“昨晚的战况应该比较激烈吧……”
听着林殃拉长的声线,以及不怀好意的视线,何安瑭轻皱黛眉,将衣领拉上去,戏谑道:
“你把想象力花在策划上,你已经会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 。”
林殃抿抿唇,有些不屑。
傍晚江宁棣回来前,何安瑭送走了林殃。
——
回国前一天晚上,江宁棣到了深夜才到家。
何安瑭正在卧室收拾行李,听到开门声,随后就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她的后背上。
何安瑭当是他工作累了,拍了拍他锢住自己的手,声音轻软:“起来,我在收拾行李。”
江宁棣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她,反而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
何安瑭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偏头斜视靠在她背上的男人,询问他:
“怎么了?今天有心事?”
江宁棣不露声色地将头埋得更深,随后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有一个合作商出了问题,我最近可能走不开。”
何安瑭一愣,余光瞥到皮箱里收拾好的男士衣物,笑声悦耳,“我当是什么事。”
江宁棣轻咬了一下她的软肉,眼神泛着凉意,带着阴恻恻的危险。
何安瑭叹出声,“干嘛呀,你先好好工作,工作完了一样可以去G国找我。”
江宁棣抬首向上,绯唇擦过她的耳后,气息温热:“你倒是乐观。”
何安瑭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清甜:“哎呀,我还得把你的衣服拿出来,白收拾了。”
“不用,一样寄回去。”
江宁棣按住她拿衣服的手,接着补充到:“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