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看了眼时间,她已经下楼四十多分钟了,江宁棣不可能洗这么久的澡,但是也没有下来找她。
何安瑭放下碗筷,迈步向主卧走去,衣袂轻荡,在风中留下一阵幻影。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男人匀称紧致的背部肌肉,随着他抬手穿衣的动作线条明显具有张力。
江宁棣像是感受到了她过于炽热的视线,转过头,就看见她站在门口,几缕未扎起的发丝飘到她的脸上,看起来清艳惊人。
江宁棣转过身,将衣服穿好,修长的手指微曲,向她勾手,“过来。”
何安瑭听话地走过去,江宁棣温柔地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别开,嗓音低哑:“怎么吃个面,头发全飞到脸上了。”
何安瑭突然伸手环住了他劲瘦的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男人沐浴后清冽好闻的气息。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何安瑭对于这种亲昵的事,从不主动也不拒绝,这么热情地环抱着江宁棣真是少见。
江宁棣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大掌放在她纤细的背部,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深不见底的瞳仁中融融的温情。
“怎么?吃个面吃出我的好?”
何安瑭安静几秒,大概是空气不通,声音嗡嗡的,“你不说话会死?”
夜色咬碎月亮,有人将浪漫酿酒,醉了海棠花一迹,他却净手捡泥花,捻住秋末最后一支海棠,擅自娇藏,聊做念想,醉在旖旎。
半响,江宁棣垂首低低地唤她,声音似酒甘冽,循循善诱:
“你再抱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你今晚是否还能安然入睡。”
何安瑭抬头瞪了男人一眼,马上松开了手,干净利落。
“可惜啊。”江宁棣作势感叹了一句。
何安瑭转身就去拿睡衣,准备去洗澡。
狗男人真会破坏气氛。她心里腹诽。
江宁棣笑出声,看了眼钟表。
要不是她明天早上有课,他今晚一定陪她好好玩玩。
入睡前照例,江宁棣买了套一模一样的诗集,放在这里的床边。
他拿起在公寓没念完的那一本,随手翻开,只是上面没有女孩的笔记。
“世界已不再神奇。它们已离你而去。
你不再分享皎洁的月光
和舒缓的花园。每晚的月亮
都是过去的镜子。
……”
第二天江宁棣就带着一个并不美观的蝴蝶结纱布去了公司,蝴蝶结上还有一个树莓色的爱心。
他甚至毫不避讳展示给员工看。
有人问起时,他只是笑意清浅,摩挲了一下那个绯色的爱心,嗓音低哑缱绻,“我爱人给我包扎的。”
大家既好奇老板夫人是何方神圣。
同时也猜测他们的老板其实是一个表面腹黑清冷,实际少女心满满的人。
殊不知,蝴蝶结绑带是清早何安瑭去学校的路上,顺便帮他重新绑的一个。
而上面的爱心,是江宁棣索吻时,不小心蹭上了她的唇釉,留下了一个酷似爱心的形状。
——
“生日快乐!”
何安瑭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蛋糕和礼物盒。
江宁棣愣在玄关处,没有动。
“愣着干什么,换鞋进来呀。”何安瑭将茶几上的蛋糕插上三根蜡烛。
“今天算是你23周岁生日。”
江宁棣扯了扯发紧的领带,坐到何安瑭的一侧,他看着她点蜡烛,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