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瑭不明白是自己哪里没有给够江宁棣安全感,能够让他用上各种手段。
说的好听叫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说的不好听就是明晃晃的监视。
心中又是一颤,前所未有的苦涩和愤怒缠绕上了她的理智。
她觉得胸口堵得慌,心肺间的血腥气涌上喉间,比前段时间生理上的痛更胜一筹。
何安瑭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到洗手台上。
银白的颜色被光筛下一道环形的光晕,像是弯刀,锋利无比。
何安瑭便开始洗漱。
江宁棣回房间的时候。
何安瑭已经早早地睡下,他照例先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等到浴室关门声响起,何安瑭缓缓睁开眸子,清眸一片澄澈。
她翻动了一下身体,将额头埋进被褥里,就再没有动响。
——
翌日,何安瑭醒来的时候,手指上摘下的戒指好端端地戴在原位。
她还没有起身,沙发上就传来了一阵男声:“醒了。”
江宁棣将窗帘拉开,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刚升起一轮明日,颜色还不够炽热。
只能怪夜色太长太沉,即使有自然光进入室内,房间里还是显得有些黑暗。
何安瑭眨了眨眼睛,消散了些许惺忪。
江宁棣已经踱步到了床前,他站定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哑的声线:
“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虽是问句,却带着笃定的口吻。
何安瑭扯出一抹笑意,轻微耸了耸鼻,声音里带着起床后的沙哑,否认道:“没有。”
江宁棣浑身气质冷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在笑,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他嗤笑出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谎的时候会耸鼻子?”
何安瑭清清冷冷的脸上,随意的笑容也没有了。
她本身就有郁气在心里,无缘无故受到他的质问,一下就扯断了她心里的弦。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何安瑭直视上他的眼睛,眼底像是没有波澜的死水。
江宁棣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猩红,一时阴鸷渗着寒意,倾长的身姿背着光,仿若鬼魅。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空气中气氛针锋相对。
倏然,江宁棣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开始解着白衬衫的衣扣。
何安瑭想到了前几天的不愉快,她本能拔腿就往地上要走。
江宁棣有了昨晚的教训,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何安瑭双脚刚刚落地,就被江宁棣拦腰摔进柔软的床褥里。
她抬腿想要踢他,反被男人压住腿,被控制住。
江宁棣垂眉俯视着她,温隽的样子不复存在,嘴角带着冷笑,像是不屑。
凌乱的发丝像是海藻散开在枕头上,何安瑭面带愠色。
看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动作,眼神宛若要凌迟了她。
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轻咬着下唇,“怎么你不装了,暴露本性了?”
“咔”的一声,他用皮带绑住她的手,挂在床头的柱子上。
何安瑭此刻完全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