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的话题,她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目前还没有出轨的打算。”
江宁棣笑意更甚,带着阴恻恻的味道,“那就是以后会有了?”
何安瑭眺望外面重重叠叠的白云,嘟囔道:“看你留不留住我。”
江宁棣捏了一下她的脚心,微微用力,
“有我这样的男朋友,你还看得上别人,说明你 眼瞎。”
他句尾两个字咬重。
何安瑭听后笑起来,红唇轻启,单单说了两个字:“自大。”
一切看起来温馨又美好,让人贪恋,仿佛前一段时间的冷战不存在。
——
“海棠又抽新枝了。”江宁棣吻了吻何安瑭的额头,低语道。
何安瑭点点头,从玄关柜上拿起包。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可以早点回来吗?”江宁棣狭眸含情,缱绻地凝视着她。
何安瑭半晌没有作声,她动了动唇瓣,抬起头,
“江宁棣,我说了我今晚不回来了,这几天课程作业还有些多。”
江宁棣松开覆在她肩上的手,淡淡地笑了一下,语气不变:“好,到了给我发信息。”
说完,他退了一步,双臂从空中垂下,眼眸里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
何安瑭也看着他,两人视线交融。
一瞬,她道了一句别,便夺门而出。
一扇门隔开了他们两个。
江宁棣颀长的身姿有些落寞,偌大的公寓显得没有了生气。
他们谁也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办法坦诚相见,好像谁都有秘密。
宛若是夹了一张糯米纸在中间,薄薄一层,却密不透风。
何安瑭站定在门外,眼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澄澈,只剩下一片晦色不明。
——
几天后的一场小雨,又将温度拉回到了原来的寒冷。
何安瑭觉得鼻子有些堵,她从图书馆出来,走在一条长廊里。
浮漾着湿气的风吹起何安瑭长裙的下摆,化成自由灵魂的形状,款款生莲。
白色长廊里空无一人,何安瑭余光装作不经意往后面瞟了一眼,在下几阶楼梯时,步伐突然变得虚幻。
她最后一脚踩空,连着怀里的书,一起摔在地上,淡色的长裙染上泥渍。
何安瑭只是在眼缝间看到几个人影向她冲过来,还有一阵电话的提示音响起,迷糊间好像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
意识再次清醒是在五个小时之后。
她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床头挂着的吊瓶,缓慢地从里面滴落药液。
“醒了?”
江宁棣坐在床边,一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握着输液软管。
何安瑭能够感觉到输进来的药液并不冰冷。
她扭头看着一侧的男人,想要扯唇微笑,却被打断。
“你还是别笑了,脸色惨白的。”
江宁棣的话语泛起凉意,不像他温热的手心。
何安瑭只能放松表情,“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