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点冰的。”
何安瑭嗔视他一眼,感受着冰淇淋融化的细腻,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其实我很想走,但是林殃说要录够一小时以上。”
江宁棣笑出声,他基本可以确认她有点喝醉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宁棣压低嗓音,“那你假装喝醉了,我们回家。”
何安瑭直愣愣地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几乎相差微毫。
江宁棣的眼眸像是干净的海水,鬼使神差,一下就吸住了何安瑭的心智。
她将原本的剧本和林殃的话抛掷脑后。
“好。”
瓷碗里的冰淇淋融化滑落下来,淋在江宁棣的拇指上。
十几秒的对视,他先移开眼睛,复又舀了一勺冰淇淋要喂到她的嘴边。
何安瑭目光落空,调整了一下坐姿,外套滑落。
江宁棣将手里的瓷碗放到桌上,手指上的冰淇淋顺着他抬手的动作下滑,眼看马上要落到衣袖里面了。
江宁棣的绯唇落在上面。
何安瑭递纸的动作愣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舔舐的动作。
江宁棣的眼神没有任何不适,但是这个吻充满了不一样的气息,白色的液体和殷红的唇瓣,隐隐诱惑。
何安瑭内火燥热,好似岩浆涌动,热切到让她失控。
而她又觉得自己现在灵魂湿漉漉的,氤氲起酒色,视线不自主地凝在江宁棣冷白的皮肤上。
都是被男色勾的。
江宁棣直接抽过她手里的纸巾,慢慢地擦拭掉白皙指尖上的黏液,过程慢条斯理。
见何安瑭茫然的模样,江宁棣失笑:“发什么愣?”
不经意的动作撩人于无形,何安瑭感觉口干舌燥。
她自己舀了一大勺冰激凌,试图缓解刚刚的燥热感,她一动,外套彻底掉落在椅子上。
顿时凉快了不少。
“别吃了,肠胃会不舒服的。”江宁棣将冰淇淋端远。
江宁棣睨了一眼她身后,拉起外套。
还没有给她披上,何安瑭就捏住他的手腕,发出一个单音节:“热。”
须臾,他还是给她披上了,声音温柔轻缓,“最近流感,还是穿上好。”
动作却是不容置疑。
酒后怂人胆,何安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我穿得太暴露了?”
江宁棣碰了碰她有些泛红的耳珠,没有被她的语气刺激到,
“是穿的太少了,上次感冒的教训忘记了?”
何安瑭又问道:“难道不是管我的穿衣自由?”
江宁棣凝目看着她的眼眸,她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迷离,大抵是真醉了。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管你的穿衣自由是不准你穿出门,而我是关心你,所以只会在必要得到时候为你披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