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镇,粉墙黛瓦,佳人着旗袍,悠悠比新柳。”
何安瑭被他的话整笑了,扯了扯肩上的披帛,弯腰从茶几上拾过袋子,细嫩的脚趾踮在红棕色的厚毯上,声线娇媚:“是早有预谋?”
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扭头笑看着搂着她的男人,戏弄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关我三天三夜呢?”
助理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江宁棣长臂圈住何安瑭,帮她把袋子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咬着牙答道:“本来是打算关你几天的,惩罚惩罚你。”
他像是故意的,用力地咬了一口女人的侧脸,语气弱下来,
“但是我怕你会不高兴,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想看你多笑笑。”
何安瑭娇喝一声,捂住被他咬过的侧脸,想要瞪他又被他的话搞得无可奈何,“花言巧语。”
江宁棣把她扶起来,带到浴室的长镜子面前,将手里柔软的布料松开,用两只手拎着肩线的地方,一件非常清丽的旗袍。
雾雨朦胧,花鸟隐约,宛若一幅丹青水墨画,天还未醒,溪流淡淡,缓缓蕰蓄着温情,转瞬又晕开成灵动。
何安瑭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接着在镜子里和江宁棣对上视线,她问:“怎么想起给我买旗袍了?”
江宁棣伸手帮她把身上的披肩扯下来,指腹按在她锁骨的红痕上,声音低沉黯哑,
“我看你留在公寓的一本书里说的,江南旗袍那一段,你打上了着重符号,讲的是烟雨小镇里穿旗袍才有韵味。”
何安瑭长睫轻颤,她喉间些许涩意,她细细回想起是哪本书,又是一问;“你看了多少遍啊?”
“不到十三遍,现在看到了大漠孤烟。”
当年刚去F国,她带过去的书不多,后来也没有再带,很多书只是无聊打发消遣的,随意地浏览过一遍就没有再翻阅了。
何安瑭记得这本书,大概是一本关于风景与服饰的介绍书,但是对于里面写的内容她记得是模模糊糊,基本没有什么印象了。
何安瑭踮起脚,仰起头轻轻将红唇亲在了江宁棣的眼尾上。
她在一刻觉得自己可能走错了很多路。
江宁棣搭在她锁骨的手一顿,一个转瞬后,手捧在她的颅后,占主导,极尽疯狂的吻上了她。
她的稍稍主动就像是一颗火星子,擦在草堆上,引得大火漫野。
何安瑭仰头的有些吃力,为了配合男人,只能脚尖用力踮起的更高,足底的拖鞋“啪”的一声落地,却没有打扰到缠绵的两人。
交缠的气氛愈加浓烈,情动的水流蔓延上理智。
当何安瑭的手攀上江宁棣的脖子时,却被推开,而后被抱进他的怀里。
“别再勾我了,你再主动,今天我们就不用出门了。”
江宁棣字与字之间带着几分似是而非的喘息,刻意的压低嗓音,话听进何安瑭的耳蜗里,蛊惑她心。
何安瑭眨了几下眼睛,看着夹两人之间的旗袍,丝滑的布料有起了几道褶子,她咕哝出声,“那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十分钟后,何安瑭换好衣服,拉开浴室门。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江宁棣只是一眼,便心旌摇动。
领子正好遮住女人大半修长的脖颈,贴身的衣物将女人玲珑的曲线刚好勾画出来,曳地旗袍,长度遮到脚踝,一侧的开叉延伸到小腿肚,端庄又带点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