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转角,何安瑭的后背紧贴在挂了壁画的墙上,微亮的金属画框膈着她的后颈。何安瑭仰着头,想要起开,却被男人托着撞在悬挂的墙面。
被迫承受着江宁棣的掠夺,她晃着神,手顾忌地抵在他的胸口。
江宁棣似乎瞥到了她身后的油画,轻吮着她的唇角,嗓音含着哑欲:“下次我给你画一副油画好不好?”
何安瑭没回答。
她身后的油画是欧特豪斯的水泽女神画像。
这一副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美丽与仙气,水泽仙女以莲叶为遮挡,藏在浮萍之下,柔顺的发间别着一株白黄含苞的萍蓬莲,她的神情娇媚动人,姿态柔弱纤细,又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且不敢靠近。
“听到了吗?”江宁棣的呼吸缓缓向着下方移动,他的鼻梁蹭在她的耳骨后面,暧昧缱绻。
何安瑭阖着眼眸,擦破了的红唇泛着水泽,她的脸色变了变,耳根发酥,渐染绯色。
她听清楚了,但是不想满足江宁棣的这种恶趣味。
男人倒是没有为难她,他的目光沉沉向下看看,何安瑭睡裙的衣领早就被他扯开了一个口子,香肩半露,白峰朱红。
江宁棣的喉咙微滚,他伸手单指挑开她落在小臂上的衣带。
何安瑭遭不住了,“不行,进房间。”
“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江宁棣抬起眉骨看她,带着点邪戾。
“……”
何安瑭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畜生事儿,肯定不愿意搭理他。
房门落锁,他就更加没有了收敛,急切地亲在何安瑭的眉眼、鼻尖、下唇,原本凝固了唇瓣,被他汹涌的动作擦破。
落在实处的思念伴着细小的疼痛,何安瑭没忍住“嘶”出声,手附在江宁棣宽厚的臂膀上。
她被迫仰高细长的脖颈,男人滚烫的吻落下来,一路绵延点火。
何安瑭眼神迷离涣散,面上的酡红浸透情与欲,她晃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无力地喘着气,细细展吟。
随着江宁棣的亲吻舔舐,他下巴的胡茬也磨过女人娇嫩的肌肤,密密麻麻的痒意和蚀骨的缠绵,让何安瑭有些受不住了。
她张嘴想要让江宁棣停下来,就听到衣帛断裂,纽扣掉落。
“等……一下,你先去洗澡,让我缓缓……”何安瑭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
她的清眸里盛满水汽,小巧的鼻尖也缀红,衣领扯开,隐约间春色乍现,好不可怜。
江宁棣低喘着,语调轻佻,还染着别的颜色,只说了两个字:“一起。”
他忍不了了,哪里还管的上洗澡和收拾自己,更何况时间也不允许他调情慢调。
衣服从卧室门口一路逶迤,散落一地。
浴室内灯光通亮,气温上升,雾湿视线。
隔着朦朦胧胧的玻璃,浴缸里人影晃动,水流漫地。
没几下,何安瑭就梨花带雨的,江宁棣吻到她发红的眼角,亲在她泪湿的长睫上,低低喘息:“怎么这么不经弄?”
想起上一次欢愉,还是三个月前。
江宁棣还恶劣地逗玩她,他的舌尖滚烫,何安瑭将手抵在齿边,咬住呜咽声。
他发了狠地啃咬在她的颈窝上,牙齿不断研磨,引得她不自觉地战栗,整个人绷得很直,娇媚声溢出来。
“疼了?”江宁棣额上的薄汗低落下来,他垂眸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