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瑭理亏,她确实做过这种事情,但明面上讲起来却还带着点小骄傲,“这不也说明我们般配?”
江宁棣启唇轻轻地在她结痂的嘴角咬了一口,笑骂:“歪理。”
“嘶,疼。”何安瑭娇嗔。
江宁棣不依不饶,挑起她的下颌,中指似有似无地挠了挠她下巴,绯唇的笑还没有敛起,接着就吻上了她的唇瓣,不比刚刚的隔靴搔痒,而是一个攻城略地的深吻。
两人的下唇贴摩着,齿舌相触,津液扯丝。
隔了许久,江宁棣松开禁锢着她的手,看了看时间,而后邀请道:“亲爱的何小姐,江某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时间。”
她问:“干什么?”
“带我的爱人出门逛逛,今晚的月色很美,撒了一地的雪华,我想让我的爱人多添一份美好的回忆。”
何安瑭配合他,笑得明艳妖冶,花枝乱颤,骄纵道:“允了。”
——
江宁棣帮她套好羽绒服,将外套压住的头发拨弄出来,顺了顺,熟稔地盘了个低丸子。
何安瑭乖巧地任他摆弄,偏头问他,“你以前可不会这种,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样?”
她说得是刚刚的“角色扮演”。
江宁棣蹲下,帮她穿鞋,答道:“上一次进你书房,看到你书架上的藏书,大致记住了几本的名字,回F国后打发时间看了看,还以为你喜欢戏剧扮演。”
借着灯光,何安瑭俯视的这个角度,男人优越的骨相拓出一层暗影,乌色的长睫微卷,颤动时上下扇动,有时候和他说话不自觉就被被他的睫毛吸引掉注意力,每次还会被抓包,他总喜欢问她:“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郎艳独绝,世间无二。
何安瑭的眸色闪动。
其实,打动何安瑭从来不只是他的这副皮囊,更多的是他愿意花时间将她一片一片剥开,为了她去涉及很多他从未涉及的领域。
人们把这种爱意归类为“灵感”,这是一种具体且细腻的渴望。
在每一个瞬间,他不仅爱她绯红的唇瓣,她眼角的粉红,她精致的纽扣,他也爱她为月季俯身时的温情,表达野心时的炙热的眼神,抱怨下雨时的倦气和怠意。
他试图理解她的灵魂,他品尝她夜晚看博尔赫斯时眼泪的甜与咸,他询问她为什么会喜欢江上的雾霭,他好奇她页脚翻烂了的《红楼梦》。
真的爱是困难的,但不是灭绝的。他懂她淡漠温和下的偏激和劣根,他偏颇她委屈和破碎。
他能在无数个夜晚给她战栗的欢酣,也能在每个平淡清晨的对视后轻轻在她额上烙下的一吻。
他爱她,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同频共振。
片刻,江宁棣站起身,何安瑭抽了张湿巾递到给他擦手。
“不用,我不嫌弃你。”
何安瑭的手却还是没有收回来,反而往他面前又送了送,甜甜一笑,“我嫌弃,你不擦等一下就不要牵我的手。”
江宁棣清隽的脸上浮现出邪气,慢悠悠地揶揄一句:“怎么还嫌弃自己。”
何安瑭置若罔闻,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那些书就是无聊的消遣。”
江宁棣俯身,和她耳鬓厮磨,像是春夜里燃起的篝火,炽热酥麻,“我倒是很感兴趣,今天晚上想与何小姐试试。”
“我没兴趣。”
“我看到你以前的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