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的眼眸又黯欲了几分,烧着炽烈的渴望,直勾勾地俯视着她,上挑的眼尾泛起微红。
看了一会儿,他捻着她下巴的手隐隐又用了些力道,好像要把人闹醒。
何安瑭被他弄得发蒙,渐渐转醒,不耐烦地睁开眼,手撑在浴缸上,被迫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理智还存着些许,清眸噙着潋滟水光,她抬手拍在江宁棣的小臂上,“放开我。”
许是劲使大了,她的下巴被掐出一道红印,衬着这张娇媚精致的小脸,好不诱人。
比起何安瑭在外人面前恣肆炫目,她这副毫无防备又娇小柔弱的模样更得他心,也更能激起他摧毁欲。
江宁棣一把将人捞起,扯过浴巾把她擦干,衣架上挂着的睡衣摊开在手心间。
他语气里还是装着“好人”的温柔,滚烫的气息倾撒在她的耳边,“小海棠,把这件睡衣穿上,给我看看,嗯?”
他就像是蛊惑夏娃偷吃禁果的撒旦。
江宁棣的语气淌着温情,可手里的动作却强势到不容她拒绝。
何安瑭的迷糊散了一半,她不得已接过,敛下眸子,洇湿水汽的纤指随意摆弄了几下这件布料,她连穿法都没有找对。
江宁棣低笑,先帮忙将衣服带子抽出来,抬起她的手穿进去,将细细的带子整理到锁骨上,扯着带子的末尾,缠绕过柔软,落在她的小腹上。
即使现在男人的眼角已经忍得猩红,可他还是不着急,美色当前,他却正经地在为她穿睡衣。
忙活一阵,何安瑭早就没有了耐性,她真的很困了。
衣衫半穿,她就趴进男人的怀里,整个人拢到他的劲腰上,往上缩了缩,衣服卡着没动了。
江宁棣也不恼,用浴巾包裹住她,将她抱了出去,没有放在床上,而是抱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他伸手,帮她扯着衣摆,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探头。”
何安瑭懒懒地动了一下,倚躺进沙发里面,就又由江宁棣主导着,任其摆弄,安静乖巧到不行。
一件遮臀的白色短裙,布料是透白的,薄薄一层,绣着蕾丝,只在重点部位加厚了,堪堪遮住樱色,春色大露,几根长长的波浪形丝带从女人的肩颈、腰肢、臀部垂落至小腿,散开在深色的沙发里。
又白又欲。
衣服的腰侧镂空,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晃动间,引人想要扯开那朵玫瑰,狠狠地啃咬,将白色染上瑰丽的血色。
何安瑭手搭在身前,丝丝的凉风吹过,她不安地想要找个位置躺下遮蔽。
江宁棣不知道从取来一只大号的垂丝蝴蝶夹,随手将她绑好的头发散开,将蝴蝶夹在她颅顶夹上。
微卷的长发,纯白的肤色,又仙又欲的装扮,还有她无意识里荡人心神的表情。
一念一动皆是犯罪。
可男人觉得还不够,又取来一只高脚杯,倒上年份上好的红酒,抵在她的红唇边,半是诱哄半是强迫,喂了她几口。
微醺还不够浪漫,他想要为所欲为,毕竟这样的晚上,来之不易。
何安瑭难受地打嗝,嘴里好不容易淡了的酒气卷土重来,像是从胃里麻醉上大脑,接着弥散到全身。
一晚上,啤酒、碳酸饮料、红酒,轮番上阵,就是能灌二斤白酒的人也会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