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棣乘胜追击,又抛出自己的观点,隐晦地表达:“而且,你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遮住,别人看见,我会不高兴的。”
她果然没有再强求,想起什么,精致漂亮的小脸多了几分狐疑,语气也微微不善:“我记得,流程单上没有特别的节目。”
男人勾住她的腰肢,薄薄的绯唇落在她的肌肤上,似有似无地吮吻,“那是给普通客人看的,一些隐藏活动只针对小部分贵宾开放。”
何安瑭点头,他的捉弄调戏,让她起了鸡皮疙瘩,手依旧护在身前,艰难地转过身,另一只手推搡着他,而脑袋却凑到他的脸侧,施布命令,“那江先生去给我挑套能穿出门的。”
江宁棣不闹了,他的目的达成,将刚刚在女人脊背上得来的温热印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开口:“遵命。”
几分钟后,他挑了一套简约的绿色衬衫,配棕色的西装裤,何安瑭双手环抱,黛眉蹙起,不太相信的眼光打量着他,也打量着他手里的衣服。
像是在思考让他挑衣服是否是一个明智性的选择。
何安瑭换了个姿势,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抱住右手手肘,秋水盈盈的清眸闪着微光,迟迟开口:“你确定?”
在一个堪称比美、服装华丽到奢靡的宴会上,她穿得这么简单干练,倒像是去办公的。
江宁棣长腿走进她,倏然伸手将她身上的抹胸鱼尾裙往下拉,何安瑭没有护住,抹胸微开,有两片棉垫掉了出来。
柔软海绵材质的。
“……”
江宁棣怔住一会儿,垂眸细细盯了几秒,才猜出这是个什么,他弯腰捡起,捏在长指间,似笑非笑,打趣道:“看来,我家小海棠还不够自信啊。”
看着江宁棣好奇的样子,棉垫在他的手里缓缓压下去,他松力又慢慢恢复蓬松,何安瑭莫名羞耻。
慌忙中,她手遮住被扯开的衣帛,夺过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的棉垫,微微嗔怒道,“你出去。”
江宁棣笑盈盈的,帮她把衣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临走前又给出自己的观点,
“这套衣服,搭上盒子里那套祖母绿的珠宝,或者你可以直接搭自己喜欢的,这样不仅行动方便,而且也赏心悦目。”
何安瑭戴的最多的就是一些颜色不太艳丽的珠宝,这次带来的也大多是这些,江宁棣的意思是弱化服装的作用,突出珠宝带来的视觉刺激。
相比较着装华丽、珠宝繁华炫目这样一把抓的,有强有弱的穿搭反而要高明上许多,不至于舍末逐本。
何安瑭接受他这个观点,男人走后,她看着镜子里衣衫半穿的自己,可惜这条复杂的鱼尾裙就是一个“美丽废物”。
换上江宁棣挑的衣服,她又将头发扎了个高马尾,走动间,海藻般的秀发像是一条流动的瀑布,卷翘的弧度在空中流动般美丽。
十分钟后,江宁棣卡着点敲门,隔着衣帽间的门,嗓音沉沉问她:“好了吗?”
“马上,你可以进来。”她仰头整理衣襟。
江宁棣只是将门打开,颀长的身姿倚在门边,等她整理好准备起身时,江宁棣走过来,大掌压在她的肩上,弯腰俊脸映入镜子,他喟叹道:“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