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甘、屈辱和乏力统统涌上心头,女子眼眸里噙着泪水,声嘶力竭,又像是幼鸟的低喊,“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男子不语,将她横抱在怀里,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嗓音低沉阴翳,又包含难捱的柔情,“说什么胡话,你就应该和我纠缠到死。”
“该领罚的领罚,下次看不住夫人,就到海里喂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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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一换,女子就被束缚在一个巨大的鸟笼里,几根长长的锁链绵延在圆床上,锁链的一段是她的脚踝,另一端是墙面和银柱。
昏黄的灯光打在鸟笼上,一圈一圈散洒下来,又被四周闪烁的珠宝反射,房间里各色瑰丽的光线,氛围暧昧。
男子半跪在地上,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细细地擦拭伤口,他的指腹摩挲在她脚踝的锁环上,轻轻地揉按,极具耐心地帮她包扎。
他像是对待至珍至贵的宝物般,而她被豢养在满屋的奇彩玉石中。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
十分荒诞又奢靡的场景。
男子先是垂首亲吻了一下伤口,而后毫不留情地咬在上面,薄唇里吐出的字眼也是沉凉残忍,
“不听话的鸟儿,总是要摔疼了才知道鸟笼的好,我精心照料的娇花,自不必去见外界。”
因为男子的动作,原本止住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鲜艳的血色染红了绷带,如同开得最盛的海棠花,一簇接一簇,渐渐蔓延开。
女子难受地仰着头,声调软绵绵的,带着沙石磨砺过的沙哑,“疼……”
他抬头,目光冷戾,眸底隐藏薄愠,只道:“再有下次,我就折断你的腿,让你永生永世都只能见我、求我、爱我。”
她闻声娇躯颤抖了几下,连带着气息也变得不稳紊乱,她迷离地望着鸟笼上面精致冗杂的花纹,渐渐地,泪水润湿眼眶,四周镶嵌的宝石闪着光芒,耀得刺眼。
太贪图的爱就如同逆风执炬,不但执炬之人会有烧手之患,所爱之人也一定会被爱/欲灼身。
两人的身影交织,她的手抓在男子充满张力和力量的脊背上,指尖下掐,划出道道的血痕。
“嘶。”一声低呼,她的手就被扣在鸟笼柱上,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染红晕,只是漂亮的眉眼里没有生气,隐忍着什么,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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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来回的转换,场景也变换不停,巨大的刺激如海水扑过来,何安瑭蓦然睁开眼眸,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她的手心拍在胸骨上,替自己顺着气。
她的面色发白,神情也有些呆愣,像是还没缓过来。
江宁棣被她的动作吸引到,单手拧开一瓶矿泉水,一手在她纤薄的脊背上,轻轻拍打。
男人身上凌冽的木香似轻雾,伴着梦境中掌控者的压迫感,让何安瑭更为心悸,惴惴不安。
她条件反应般推开抚在她脊背上的手,“离我远点。”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对上江宁棣的眼眸时,她反应过来,握在男人手臂上的纤指停住,及时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