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江宁棣帮她揉着酸痛的地方,每次完事她总是吵闹着腰疼。
他垂着眸,轻言轻语,“我帮爸妈,还有奶奶寄了礼物,你帮我问问他们喜不喜欢?”
“我的呢?”何安瑭澄澈明净的清眸望着他,双手捧开伸到他面前。
江宁棣的手指一顿,弯下腰背,很熟稔地将下巴搁置在她的手上,深邃的五官满是柔情。
意味不言而喻。
何安瑭瘪嘴,漂亮的眼尾上挑,好笑地收起一只手,中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而马上又给他一颗蜜枣,揉了揉他微微卷起的短发,“你该剪头发了。”
蓬松柔软的发丝,些许遮住浓密的剑眉,没有了以往的威严,这么看着,像只……爱撒娇的小狗。
想到这个比喻,何安瑭没忍住,笑出声。
江宁棣问她笑什么。
她眼角弯弯,眸里流淌过星河,“盒盒”笑得更大声了,清脆的嗓音似黄鹂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
“大概是,觉得你怎么这么招人爱呀。”她的语气又轻又软,带着攻击性的五官变得平柔,像是平常哄小朋友的样子。
江宁棣直起上身,微微眯起眼,狭眸里簇起凌厉,又很快恢复。
他知道她素来喜欢换话术蛊惑人。
不过,无伤大雅,他喜欢她这副灵动的模样。
江宁棣也哄着她,情话一套一套的,“招你爱就可以了。”
何安瑭笑够了,收敛了一些,不过换作了一副少贵妇的姿态,她懒慢地回复:“嗯,好了,姐知道了。”
她再望外面一看,已经能够看到机场的建筑了,“姐得走了,小江,过段时间姐再来陪你。”
这个分离的话题总是各位沉重,热闹之后就是无尽的沉寂。不过她刻意的玩笑倒是散掉了一些悲伤。
他们现在这样,几个月的见上一面,就像是升级打怪,总是要集满一定的能量值,才能够进到下一关。
关关难过关关过。
江宁棣继续帮她揉着腰身,神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配合着她的话,又淡淡地嘱咐:“嗯,何姐照顾好自己,消息及时回,手上的戒指不准取下来,离陌生人远一点,等着小江来找你。”
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那么下一次重逢前,是等待的人苦,还是奔赴的人苦?
何安瑭不知道。
两种角色她都担任过,以前辩论赛,选辩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深陷其中、难以抉择的才最苦。
她的声音空蒙,清眸秋水浮华,嘴角也扯出笑容来,“等你,我的礼物。”
最后一个吻难舍难分,只是对上了目光,就分不清是谁在主动,天雷勾地火,两人贴在一起,吻技毫无章法,又重又狠,带着灵魂的羁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