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缘分寡淡,安得双全。难难难。
——
几天后的半夜,何安瑭听到了螺旋桨的轰鸣声,迷迷糊糊之后,就是近在耳边的声响。
过了很久,轰鸣声变成房间里的动静,响在耳边,何安瑭探出头,睡眼惺忪。
床幔被拉到两侧,房间里只打开了微亮的壁灯,浴室内的水声明显。
何安瑭支起身,微卷的长发从一边落下,美得慵懒,她随意瞥过去,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衣物,外套搭在沙发背上,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很突出。
何安瑭眼里清明了几分,侧耳听着浴室的流水声,猜到了什么,眸色微暗。
江宁棣出来的时候,她正倚在床头上看书。
何安瑭的指尖指在刚看完的那一行上面,抬头看向他,两个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对上目光的那一刻,气氛凝滞,何安瑭根本说不出话来,直直地盯着他。
嗯……他们应该交流什么?
江宁棣短发上的水渍并没有擦干,应该是怕吵到她,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见她醒了,他的剑眉微挑,眉眼间的疲意少了许多,光线从他浅蓝色的眸瞳中反射出来,浴室的热气氤氲着柔情,连带着他也亲近起来。
“书看了有用吗?”江宁棣问道。他长指勾起腰带,往床边走近。
见他过来,何安瑭下意识向另一侧挪动了些。
江宁棣看到了,似笑非笑,倦气的神情变得妖冶,凉凉问道:“怕我?”
何安瑭再盯了他几秒,须臾,便低下头继续看书,闷声回答:“不知道,实践出真知。”
他一只脚踏上床,半跪坐在她的旁边。
她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着他,一个多星期没有和她联系,思念像是落了一夜雪的梅山。
江宁棣遮住她的灯光,短发上的水滴落下,濡湿她的书页。
何安瑭只得又移开,江宁棣不依不饶,他步步紧逼,就是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幼稚死了。
无奈,她只能将书阖上,蹙起眉抬头看着他。
江宁棣顺势捧起何安瑭的脸,重重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但并未深入。
很快他就移开,江宁棣嗓音低沉,“帮我吹头发。”
何安瑭:“我能拒绝么?”
“能,但是你也不想我弄湿你吧?”这话多少不正经,沾点荤腥。
何安瑭干蹬了他一眼,受制于人,她不情不愿地拍开他的手,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