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刑事责任免了，可人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重症楼，入了名单进了册这辈子也就失去了出去外面世界的机会。

更惨的是，他要用一辈子去圆撒的一个谎，混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连做梦都害怕被人发现，然后被拉到靶场吃子弹。

在精神病院待了八年，茅于符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跟他一样见到那些影子的人，也就是说，他有机会证实自己的清白了。

“老茅，恐怕我做不了你的证人。”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听完茅于符的故事，叶曈唏嘘不已，然后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茅于符皱眉道：“为什么？这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损失的呀？如果是钱的问题，你放心，只要我出去了，我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赔偿，到时候全给你都可以。”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的身份问题，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更不能作为证据。”

“老哥，不是我打击你，像你说看到虚影，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个正常人能看到，就算是能够像我这样看得清楚点的人，也活不了多久，如果你想要离开精神病院，我建议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登名造册的事，叶曈没有告诉他，是不想断了他的希望。

因为人一旦对未来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目标和方向，活着就如同在黑暗中沉沦，在地狱中日复一日轮回，只会剩下绝望，离自杀也不会远了。

即便如此，当叶曈说完之后，茅于符依然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长吁短叹，“是我刚才一时太兴奋冲昏了头脑，见笑了，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