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想到一个可能,一脚踹在茶几上。
“她可能根本就没死!!”
所以这里面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蝉,扑朔迷离看不清。
或许只有一手策划这一切的人才知道。
秘书不敢多言,只是说:“池总,下午四点半,在会议室召开董事会。”
四点整。
池妤公开自己的持股情况。
四点十五分。
池妤发布了一则声明,表明自己对天光的收购意愿。
四点半。
池斯年走进会议室,他面对着一排脸色阴沉的董事,将目光定格在余佑身上。
他冷笑:“你们什么意思?”
为首的董事嗓音沉着:“斯年,你明白的,现在这种情况,你离开出去避避风头。”
“有人想要收购天光,我们都不清楚他是谁,更不知道他的目的,这完全就是恶意并购!”
“不清楚他有多大的财力,不能冒险,所以我们打算和云盛合作。”
“你们不清楚我清楚。”
池斯年坐在首位,昂了昂下巴:“是李越一,你们觉得李越一能做些什么?李家现在拿不出多少流动资金。”
“李越一?”
董事们面面相觑。
“你确定?就我们调查,这一笔资金来自境外。”
池斯年脸上的自信有一瞬间龟裂。
他这两天忙昏了头,都没来得及去调查股票的事。
“云盛和天光这两年的合作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与其把天光的未来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不如改变合作策略。”
“我司自创立以来始终走在物联网行业前沿,这是各位有目共睹的,以后是万物互联的时代,或许这正是天光转型的契机。”
“各位,房地产市场已经饱和,发展前景如何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
大概六点。
在窗边的池妤等来了余佑的好消息。
她勾了勾唇,打字:“不错。”
一切都很顺利。
池妤哼着歌,操控着轮椅进浴室。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她没有朝后看,若无其事地往里去。
不过两天时间,事情就成了定局。
池软还是一个大一学生,她学的是艺术,对金融一窍不通。
她想帮帮父亲,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她清楚,有一个人能帮父亲。
所以她去求了。
这件事许钦原是不想管的,池家人里他只会因为池软母亲的救命之恩去庇护池软。
天光如何,池斯年如何,都和他没关系。
但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哭哭啼啼求他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他说好。
然后开始梳理整个事件的原委。
唯一的节点就是池妤跳湖自尽。
所以,池妤是导火线,也是枢纽。
他找人去查了这个失踪三年的小姑娘。
半晌后,那边发来一句话。
“在疗养院修养了三年。”
一句话概括了池妤的三年。
许钦原闭上了眼睛,太简单太空白了,看似拨云见日,其实依旧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