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看到了真人,却完全是另一种模样。
没有那种压人的气势,仿佛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龙国首尊,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人。
难怪之前何方说,那个人不是他。
如此亲切和蔼的形象,她也觉得不可能。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夏圣哲不太一样?”看到陆书言有些迷惘的神色,夏圣哲笑着问道。
陆书言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就是觉得,您很亲切。”
“哈哈,你还是第一个说我亲切的。”夏圣哲再次大笑:“其实不一样很正常,就像你的公公,不也跟传闻中不一样吗?”说到这里,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我听胜元说,你是陆弘方的孙女,是吗?”
陆书言点了点头,有些惊讶:“您也知道我爷爷?”
“当然知道,当年救我龙国于危难之中的功臣,我都不会忘记。唉,只是如今老的老,死的死,没留下几个了。”夏圣哲叹了口气,眼中浮出一抹忧伤。
“这不我还在的嘛。”何方笑道。
“你这是祸害遗千年。”夏圣哲笑了笑,又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陆书言立刻便走上前去,帮夏圣哲按摩起来。
夏圣哲也不推辞,笑了笑道:“这小子什么福气,能娶到你这么有眼力劲的媳妇儿。”
“谁让你大晚上的不休息,还要在这鼓捣这些花呢。”何方无语道。
“白天我也没时间,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就晚上能安静这么一小会儿,你小子还要来捣乱。”
“我这哪里是捣乱,我这是给你这死气沉沉的华垣府添点活力好吗?”
夏圣哲一愣,不禁笑道:“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说我这华垣府是死气沉沉的。”
“别人又不敢跟你说实话。”何方撇了撇嘴。
夏圣哲大笑。
何方说的的确是实话,这华垣府,在别人的眼中,是龙国的象征,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人会觉得它不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面,根本就是一潭死水,一颗巨石扔下来,也掀不起几道涟漪来。
拍了拍椅子,夏圣哲笑道:“好,那你这个肯说实话的,就告诉我,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何方微微笑道:“夏伯伯,我听说,南宫素和齐逸尘的婚事,是您做的媒?”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件事。”夏圣哲一点也不意外,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身后陆书言的按摩服务,一边淡淡说道:“没错,是我做的媒。”
“为什么呢?”何方皱了皱眉头:“南宫家从政不涉军,龙舞卫主军不主政,这是多年来的铁则。您为他们做了这个媒,不就打破了这个铁则了吗?”
夏圣哲微微一笑,说道:“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