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图尔斯却并没有听得很懂。
毕竟他只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土匪头子,别说对龙国文化,就是他们本国的一些名言名句,他也不见得能了解清楚。
虽然听不太懂,但他却也知道,何方说的话,肯定不是在夸自己。
尤其最后几句话,他听得还是明明白白,那是在骂自己的。
至于刚才那句“士可杀不可辱”,他其实只是曾经杀人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过,感觉很有气势的样子,就顺便拿来用一下。
没想到却换来何方这么一顿无情的嘲讽。
看何方又提着剑,往自己跟前走了几步,图尔斯心中既郁闷又害怕,颤抖的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就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二十五年前,你突然出现在龙国,应该是南宫一师让你来的吧?”
图尔斯瞬间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知道?”
何方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回答他。
其实这一点,当年龙胜元也查出了一些端倪的,但后来因为母亲的死,龙胜元为了保护好儿女不再被伤害,不想节外生枝,便没有再去深究这件事。
当然,他也并没有告诉何方。
所以,刚才这只是何方自己的推测罢了。
对于南宫一师,他太了解了,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如果没有什么深层关系的话,他绝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救了这个被全世界通缉的杀人恶魔。
但现在看来,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凝起眉头,何方冷声问道:“告诉我,在那之前,你都帮他做过什么事?”
“呃……”图尔斯犹豫了一下。
当年他是答应过南宫一师的,那些事,纵然是死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只是,如果现在说出来能换自己一命的话,他并不介意告诉何方。
毕竟承诺这种东西,在他的眼里,并不如自己的命值钱。
他犹豫,只是在思考该怎么跟何方提出这个条件来。
何方眼神一眯,提剑指着图尔斯,冷声说道:“图尔斯,你已经少了一只胳膊,如果你不想变成人彘的话,最好告诉我实话。”
“什么是人彘?”图尔斯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呀。”何方笑道:“人彘嘛,简单来说,就是把你砍掉手脚,挖掉眼睛,破坏耳朵,割了鼻子和舌头,然后把毒药灌进嘴巴里破坏声带,再把你扔到厕所里……”
“在那件事情的三年前,他让我帮他杀一个人。”何方后面要说的话,图尔斯已经完全不敢听了,再无任何犹豫的坦白了出来。
这家伙,太他妈狠毒了。
不是都说龙国人慈悲为怀的嘛?
他全然忘记,自己曾经折磨人的时候,比这个可要残忍多了。
“杀谁?”
“呃……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但是……她身边的高手很多,所以……没杀得了。”图尔斯颤颤巍巍的说道。
“是在哪里刺杀的?”
“是一个小城的外面。具体地方我也记不住,我只记得,那一座城外,全是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