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职位,段君霖是军部部长,西门经赞是财政部长,两人级别是一样的。
但段君霖的军部,那是直接受命于龙国首尊的,而西门经赞的财政部,很多时候还要听南宫一师的指令,这一点,段君霖的地位就要比西门经赞高出一截了。
所以即便段君霖比他还小一辈,但官场之上,只看地位,可不看长幼,他的辈分,在这里不值一提。
段君霖还要继续呵斥时,何方缓缓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看向西门经赞,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说道:“西门老爷子,我还真好奇,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来,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呢?”
“龙少主,如今满京阳都在传说,北堂家主是您派人刺杀的,而所有的世家贵族,也都在等您的一个回应。若不是您,那么自有律法司巡察真凶。若是您……”
“是我,你想如何?”何方眼神一凛,轻蔑的说道:“你又能如何?”
“龙少主权势熏天,我是不能把您怎么样,但这公道自在人心……”
“呕……”一旁陆书言突然捂着胸口,蹙着眉头,一副想吐的样子。
“少夫人,您怎么了?”叶流盈连忙过来,扶住了陆书言。
陆书言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最近恶心的话听得实在太多了,实在是不能多听一句了。抱歉,那个老爷子,您继续……”
西门经赞脸色一阵发白。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继续?
“你不说了吗?”何方冷然一笑:“那我说了?”
西门经赞没有说话。
何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其中一个中年人的面前。
“报个名,你哪位?”
那人低着头,浑身颤抖,连抬头看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说!”何方冷喝道。
“我……我是京阳税务司长,聂风。”
“刚才那句‘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是你说的吧?”何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好,不知这些年来,你聂家又可曾犯过王法?”
这个叫聂风的头低的更下,哪里还敢回答半个字来。
“盈盈!”何方唤道。
“是!”叶流盈走上前来,缓缓说道:“聂风,京阳税务司长,开州聂家家主,八年前在开州买凶杀害开州名商乔伟严一家人,并沉尸江底。”
“五年前,聂风在云州清查税务时,以权谋私,收受巨额贿赂,并以职务之便,强迫云州数名年轻女子为其性奴。”
“三年前,聂风之弟聂云,在开州一酒吧之内,打死一人,打伤四人。聂风买通开州律法司,为其弟开罪,并暗中纠集当地黑恶势力,将告状的四人打算手脚,至今卧床不起。”
“两年前……”
叶流盈就像背课文一般,将这位税务司司长这些年的丑恶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了出来。
等她讲完的时候,聂风早已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面无血色。
他怎么也想不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税务司的司长而已,为什么龙舞卫会将他的事情,查的这么清楚。
但他并不知道,不仅是他,在这个院子中站着的所有人,龙舞卫全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几乎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之前没动他们,只是没到一个好的时机而已。
现在,这个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