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一直在立政殿到了下午,李经恒过来接她才回去的。
徐皇后十分的不舍,有桃桃在,立政殿都热闹了很多,她心里暗暗的希望定康帝能早些将李经恒过继过来。
桃桃现在已经睡着了,被奶嬷嬷抱着坐在了后面的一辆车上。
“今天在皇伯母这边还习惯吗?”李经恒笑着问道,这宫里的很多事情都和家里不一样,他担心江慕雪不适应。
江慕雪笑道,“还好,皇伯母还喊来了培亚,有她在我也不闷。”
“夏家的?”李经恒问道。
“是的,她相公是夏钧。”江慕雪说道,“培亚带着自己儿子来的,那孩子真乖,一直坐在桃桃身边,不哭也不闹,桃桃烦他他也不生气。”
李经恒点点头,“我听说夏钧想要去北地,现在北地确实缺人,他过去也好。”
江慕雪看了李经恒一眼,笑道,“难怪培亚问了我很多关于顺州的事情,但是也没跟我说夏钧想要去北地。”
李经恒笑了一下,“北地的环境还是很恶劣,他愿意去搏一搏也算是好的开始。”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比在京城的纨绔子弟要好。
现在已经说服了吉安侯夫妇了,夏钧心里轻松了许多,想到不久以后他就要离开,于是便约了以前的玩伴一起喝顿酒。
白思淼端着酒杯敬了夏钧一杯,“祝你一帆风顺,到了北边替我向冯凯问好。”
夏钧点点头。
裴言搂着夏钧的脖子说道,“你何苦这么拼呢?我们的家世该做官的时候少不了一个官来做的,你去不去北地都不打紧。”
他没什么大志,家里也有大哥在,所以不需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裴言说的理直气壮的。
石修德听到这话,心里特别的失落,石家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不能像白思淼那样本身受到皇上信任,也不像裴言那样有家里人替他打算,他更没勇气像夏钧一样去北地挣个战功。
因此一杯酒一杯酒的闷下。
夏钧笑道,“靠着家荫得官也不是我想做的,趁着自己还年轻去闯一闯,我在家也待不住。”
然后他又看向石修德,说道,“石兄,我当你是兄弟,从小又一起玩的,所以说话直接些,你也勿怪,你也要趁早给自己打算,石家家业终不是你的,你一直依赖下去就蹉跎了。”
石修德知道夏钧的话有道理,但是他现在毫无办法,离开石家是不可能的,他爹不会让他现在离开的。
意然轩中,一个小巧的铜炉子正慢慢的烧着一截竹子,从竹子中的水滴到了碗中。
李经恒给在捣着红色的花瓣,花瓣从深红色变成了紫红色,原本芬芳的气味也出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
“这样行了吗?”李经恒将药杵给江慕雪看看。
“可以了,把红色的水挤出来倒入竹沥中煮开,去其腥味。”江慕雪说道,然后又捏了一点碎汁想在指甲上涂一下。
李经恒抓住她的手说道,“我给你涂。”
别看着花瓣的颜色深,但是涂在指甲上也只留下一点点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