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听着这骂言,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向那微微泛着苍白的群山枝桠。
玉无瑕原本只是虚虚的握着戒尺,在秦京生的骂言中缓缓握紧了。
她走了过去,有些摇晃踉跄的身形好似一阵风便吹倒了。
秦京生此刻都不认为玉无瑕会对他怎么样,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软弱愚蠢的要命,他只不过是几句花言巧语便跟着他私奔,甚至被卖进青楼都毫无怨言。
当第一下落下的时候,力道不算大,却也让秦京生呆住了,随后他便骂的越凶。
玉无瑕一边哭的泪眼模糊,一边狠狠的抽在了秦京生的身上,似乎要将这些年来自己所遭受的苦楚,白眼,都讨回来,她犯的错误已经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知府小姐成了那花魁娘子,这一切的后果她都愿意承担。
可是,这个男人呢?她的一切悲剧除了自己的愚蠢,还有这个道貌岸然的人面兽心的男人,凭什么他便不用受到任何的惩罚,依旧可以在书院学习,日后入朝为官?
到最后,玉无瑕不知道是哭的虚脱还是打的没有丝毫力气了,只见那夫子用了多年的沉木戒尺竟硬生生的断了。
玉无瑕停了下来,她语气虚弱却又决绝的说道:
“自此,你我往日情分一刀两断。”
“秦京生,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你不是最重你的名声吗?想着出人头地,做梦,我玉无瑕即便是拼了命,也要揭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程染对于玉无瑕所做的,表示还算满意,只是有一点。
那戒尺断了,她......大概又要被夫子罚了......
玉无瑕歇了过来,看向程染的目光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却是恍然一笑,笑着说道:
“奴家定不忘公子的教导,就此别过。”
说完玉无瑕便决然的离开,她本来的时候抱着某个可笑的念头,想着那人如此温善,定会帮她的。
可是,她怎么忍心将程公子拉入那泥潭中。
她自己作的孽,便该自己受着。
下午夫子上课的时候,竟是罕见的没有提那分宿舍的事情,旁人有问的,夫子也只是敷衍了过去。
程染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拆梁祝这一对,不过她猛的一想,不对啊,这祝英台原本是要跟马文才一起同住的,这不分了,这一段剧情就直接没有了啊。
程染琢磨着马文才对祝英台的态度,觉得马文才对祝英台应该是上心了,不仅上心了还暗暗喜欢上,平日里看祝英台的目光可是深沉的很啊。
反正原剧情中,也只不过住了两日,应该没什么的问题......吧?
程染这边纠结不已,猛的听到夫子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噌的站了起来,硬生生的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到”给咽了下去。
“程然,这戒尺是怎么回事!”夫子眼神哀伤悲痛极了,这戒尺可是他的老朋友,打过多少学子啊,怎么说没了没了呢!
“罚你去后山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