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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
其实细细说来,也算不得多么的前路坎坷,祝英台她闹了许久,决绝了许久,梁山伯始终都不曾放弃于她。
若说有什么触动,便是银心来报,说是程公子抵抗流民的时候,身亡了。
还在闹绝食的祝英台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绝食带来的眩晕还是她的心悸。
心口一紧,在这灼热的天气里,祝英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怔怔的看向窗外,那一池子的白莲开的甚好,余光照进窗台,便零零落落的映照在她手上,映照的好似那日雪月之下苍白。
“银心,情爱会让人有死的勇气吗?”
银心不知道为什么祝英台忽的会这么问,老实说她不太明白。
“大概会有吧,小姐不正是为了梁公子而绝食吗?”
祝英台听完,忽的一把将半合的窗户推了开,燥热又带着淡淡气息的风吹来,吹动了祝英台耳鬓的长发,丝丝缕缕的,乱了明亮炙热的光线。
“会有吗?”祝英台的语气还是透露着茫然。
程然于那寒月夜里,一声声,揉碎了她的胆战心惊,那横刀卧颈,他好似颤了颤,祝英台当时看不分明,她现在也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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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五子
他与衿衿相识实在是再普遍不过了,那日他捡了她掉落的香囊,他回首驻足,思量着追了上去,二人这般便相识了。
他算不得是读书人,只是在跟书店的老板学些打杂的粗活,因着那书店的老板老是冒出些酸诗和话本故事来,他便兴起跟着认了几个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本里都是些书生,好似旁人便不配有这般的机遇。
衿衿家里算是殷实的小户人家,五子想要娶衿衿便要拿出十两金的聘礼。
五子拿不出来,他只是一个学徒,那日他去亲戚家借钱,路过的山道的时候,遇到了劫路的,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穷的只剩下一条命了,他好似天生便不太灵活,只是对那劫匪说,这样便能走了吗?
那匪首看了他一会儿,笑着问他要不要来入伙?
五子说,他要十两金。
那匪首笑的更大声了,不止他笑,旁的劫匪也笑。
后来,五子不去书店了,干起了劫道的营生,劫了几次,他便有了十两金。
可是等他去找衿衿的时候,衿衿身旁走着一位读书人,五子认识那个读书人,往日总是来书店抄书,他还给倒过茶水。
衿衿说,不嫁给他了。
五子问她为什么,他已经有十两金了。
衿衿说,她爱慕那读书人,他说与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同生同死,白首到老。
五子听不懂,但觉得熟悉,好似老板与他讲那话本里,那话本里的书生也是这般说的。
五子还是不太明白,明明衿衿说等他来娶她,为什么他有了十两金反而衿衿不嫁给他了。
后来,他将那书生与衿衿都绑来,那匪首说,这世间负心薄幸的皆是读书人。
他将刀横在读书人的脖子上,问他,愿不愿意替衿衿去死?
那读书人哭着求他,说他不愿意,说让衿衿替他死。
五子对衿衿说,这读书人骗你的。
再后来,他杀了那读书人。
然后,衿衿想要杀他。
五子放了衿衿,之后衿衿嫁给了一个打铁的男人。
五子看着十两金许久,便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人甘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