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敬王只有一子,名为秦知微,此子自幼聪慧,且骑射兵法无一不精,太子生的那一堆,加一块都比不过一个秦知微,因此昌敬王把这个儿子看的重中之重,光是文伴读,武伴读,便足足有八个,而季家兄弟两个便是其中之二。
季慕白觉得小王爷这人很假,功利心太强,但他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自然不会那么缺心眼的明着跟小王爷干,他更多的是敷衍,心里遵守着一个原则,您是我大爷,您说的都对,我说的就是个屁。
因着这么个想法,他一直不出众,也不拖后腿的安安稳稳陪着小王爷到十二岁,可他那缺心眼的哥哥就顾着自己爽了,在演武场上一不小心将小王爷给摔了个屁股墩。
虽然伤的不重,但这对于一向冷冰冰极为好面子的小王爷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只见那小王爷僵硬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演武场。
而他那傻大哥还笑嘻嘻的问,是不是自己赢了?
季慕白一寻思,小王爷这个闷骚至极的人,说不定此刻正没憋好屁想着弄死他那傻大哥,他便急匆匆的去寻小王爷,想着探探底细,好准备收拾包袱跑路。
季慕白到小王爷的书房,却不见任何的小厮,连婢女都没见人影,彼时的季慕白自认为心思老成,但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心里着急便冲了进去,这一冲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白晃晃的屁股。
那屁股白的,比他娘蒸的糯米糕还要白上几分。
小王爷满脸的错愕,那衣衫褪了一半,是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他愣愣的看着季慕白,胸前粉色的肚兜都一览无余。
季慕白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花,那些斑驳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的斜斜长长,将小王爷粉色的肚兜映了一个不甚清晰的阴影,季慕白脑海中突兀的浮现出一句诗来,玉炉冰簟鸳鸯锦。
他那时不太明白这首诗,只不过将将念了这一句,便被季夫子笑骂着不着调,净看些乱七八糟的。
眼前再也没有比这一句更为合适的了,这京中乱花林中十里桃云如雾,也比不过这落日细山淡薄光线下的春水含怒。
彼时的季慕白不太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而事后秦知微回想起来,便想到少年稚嫩的眉眼弯弯的似乎映着湖光山色的是春意,当然这是事后,此时的秦知微,迅速的穿了衣服,提着剑便要砍了季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