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谢毓衡忽的低头,凑到程染的耳旁轻轻言语,温热的呼吸洒在程染的脖颈上。
程染抖了抖,差点崴脚,她怕痒啊。
没有等到程染的回答,谢毓衡忽的不安分的动了动,说着自己要下来。
程染蹲下身来,让谢毓衡小心的踩在地上。
宫灯的光晕浅浅的照亮了程染的眉眼,星子浅露半分,明暗交替之际,谢毓衡望着对方低敛的眉眼,蝉鸣几分,倒是映衬着几分静静的温柔。
“程然,你为什么不回答?”
“那我换个说法,你会与我一心吗?”
程染看去,跟谢毓衡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望着面前的小殿下,对方即便是故作镇定也透着一股怯怯的味道来,湿漉漉的眼眸是一种浓郁的黑来,如同黑曜石一般,她总算是知晓了几分太子为何这么喜欢把谢毓衡折腾的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了。
果然,能做男主受的人总是要各位惹人怜惜些。
程染对着谢毓衡这么一双蒙了晨间云雾的眸子,想着现在的谢毓衡应当是对自己极为上心的,信任在这皇宫之内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此她也算是未剧情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了。
如此,程染便开口说道:
“奴才与殿下,最终会殊途同归。”
无论奴才做什么,伺候着谁,到最后总是会回到殿下的身边。
似乎是明白了程染的话里的含义,谢毓衡轻轻笑了,眉眼弯弯燃着一团稀稀的火焰来。
贵妃娘娘的寿辰要到了,皇上下令要大办,虽然西北旱灾依旧肆虐,百姓还苦不堪言,但这些坏消息丝毫没有破坏皇上的心情,他总觉得,没有给最爱的女人帝后之位便是对不起了对方,可若真的让贵妃坐了皇后的位置,皇上他心里未必乐意,毕竟皇后的温柔大体,还有背后的势力同样是他不能分割的。
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了,明明知道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不给,事后又以爱的名义来弥补。
景逸轩的八卦来源全靠小轩子和春桃,两个人每每谈起来眉飞色舞的,唾沫星子狂喷,两个人这种出类拔萃的交际手腕搞得程染这种社恐人士很是羡慕。
“宁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才四个多月,便因着花粉过敏没了。”
“这事我听说了,说着宁嫔娘娘平日里也从不对那些花花草草的过敏,还很是喜爱呢,没成想怀孕之后便变了,竟是将孩子都流了。”
这件事情两个人也就提一嘴,这其中的猫腻可是说不清楚的。
“景逸轩的人呢?!”
门外远远的传来了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