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倒是觉得,这般比处置你那庶弟要有用的多。”
毁了最爱之物,不正是杀人诛心吗?
说完谢彦川又抽出一支箭来,忽的箭头掉转,竟是对着身后的世家子弟去了,旁人被太子这喜怒无常的行为惊到了,下意识的开始朝两边散去。
唯有慕淮危,他距离谢彦川最近,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太子歪了歪头,懒洋洋的开口:
“淮危,你这是料定了本太子不敢松手吗?”
慕淮危颔首拱手,说实话,这满汴京城里的世家子弟都不爱跟慕淮危,没有旁的原因,就是这家伙就是父母嘴里别人家的孩子,长的好,学习好,体育都很特长,而且不近女色,不沾染任何纨绔行径,简直是二十四孝好儿子,任谁提起来都要夸上两口,顺便再骂几句自己家的孩子,你说,这么一个在纨绔堆里长的根正苗红的人,便是淤泥里的荷花,硬生生的把旁人衬托成了一坨屎,这般众人都是屎唯独他是一朵清清白白的荷花,如此,那些屎自然避之不及,哪里敢跟对方玩。
可是,太子倚重慕淮危啊,这下一任天子如此重视,众人只能默默把自己的屎臭给捂住,生怕玷污了慕淮危这朵清高的莲。
慕淮危略一迟疑,便避开了谢彦川的箭,他的脚步堪堪动了一下,那带着凌厉风息的箭尾便从自己的脸颊旁擦过。
而此时的程染正被马背咯的屁股疼,她没有多少骑马的经验,这坐垫硬邦邦的,又因着是姿势不太对,咯着她尾巴骨疼,于是程染便身体前倾,微微把屁股撅了撅,好让自己屁股少受点罪。
只是她刚刚往前扑了扑,便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后擦了过去,这风声太急,她怔了怔,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后知后觉的朝一旁看去,那箭尾的白羽还在轻微的颤动着,活似一团晕染开的日光。
......卧槽???
嘛玩意儿?
因着这事实在是突然,程染倒是没有什么害怕,又或者是劫后余生的念头,只留了满脑子的问号和卧槽,她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隔着遥遥的人群,谢彦川那个小变态将将把手中的弓放了下来。
他倒是有些遗憾,懒懒散散的收了弓,对着一旁的闻澜深若有若无的说道;
“失手了,本太子大概是没有你的运气,一次便能咬死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