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染颇为狼狈的糊了满脸的血从马车上爬了出来,薛林眼疾手快的跳了车,倒是没有受什么伤,慕淮危和慕枫都是有功夫傍身的人,只有程染嗑了满脸血。
还没等程染把血擦干净,烈马嘶鸣之声又响了起来。
程染堪堪望见慕淮危身形极快的飞扑上去,伸手拉住缰绳,一脚踹在马腹上,将马给暂时制服了。
马主人也缓缓现身,他看着慕淮危,眼中欣赏之色一闪而过,那些下属齐齐跪在年轻人跟前请罪。
“世子,属下该死。”
哦豁,世子殿下啊。
程染看着世子跟慕淮危交谈起来,似乎能够感受到两个人彼此之间 火花噼里啪啦的,世子言辞兴奋之际,伸手拍了拍慕淮危。
然后,程染只见慕淮危毫无征兆的望向了自己。
然后世子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看着一脸血的程染默了半晌,然后转过头去又相谈甚欢。
程染默默觉得,这好像是嫌弃吧???
冬雪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慕淮危和世子朝着程染走了过来,应该是带着程染一同入了怀月楼里,大概是在宫中各位娘娘看的多了,再加上贵妃娘娘那般绝色,不止是程染,连薛林都对着那些舞姬没什么兴趣,跟程染偷偷的咬耳朵,说是苏嫔虽然人蠢心坏,可当年的一舞也算是倾城,还有那吴贵人,一手琵琶好听极了。
程染带着薛林找地方把脸洗了洗,再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慕淮危和世子已经不见了人影,好在留下了一个慕枫来,说是参加十娘子的拍卖去了。
程染带着薛林找地方把脸洗了洗,再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慕淮危和世子已经不见了人影,好在留下了一个慕枫来,说是参加十娘子的拍卖去了。
程染也不啰嗦,问了人便去到了那拍卖地,只见旁人热火朝天的喊着价,台上的一位花魁正跳着舞,这般寒的天气里只着了薄纱来,鬓角簪了红梅,一舞到也还算是赏心悦目,只不过是因着露的多而引的旁人欢呼着。
世子没什么神色的看着,倒是有空跟慕淮危说上几句,说是慕淮危若是看上哪个,他出钱,买下来送到慕淮危的帐上,权算是见面礼了。
慕淮危笑而不答,目光忽的落到了一处,手上的茶杯捏的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