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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大理寺,吏部,户部齐齐上奏,逼迫谢毓衡将程染捉拿归案,而当果子送来证据的时候,谢毓衡分毫目光都未落在这证据上,他掩盖在衣袖下的手攥的死死的,指甲深进肉里,刺痛感让他产生了一种介乎于愤怒和荒谬的感觉之中。
程然一定要这般把他逼疯吗?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如何不知晓,即便是真的不知晓,可那又如何?
他是要拿自己的命换旁人的命。
“朕知道了。”谢毓衡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而在这疲惫之下是蛰伏的疯魔,蠢蠢欲动。
慕淮危到来之时,那所谓的证据摔在地上七零八落,他捡了起来,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一笔笔清晰明了,甚至连日期都精确到几时,慕淮危忽的觉得有些荒谬起来。
这人好似不是在记自己的罪证,倒好似在写些呢喃的情话。
“慕淮危,去把程然给朕带来。”
既然他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摆脱掉这个都督,那么他便再次将对方绑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那个孱弱的五皇子,程然还是那个淡淡不爱说话的小太监。
可是,这世间的不甘心好似便已经注定了结局,如何的不甘心也只能是不甘心。
谢毓衡独自一人登上那天和殿的屋檐,寒月无声,天色是一种朦胧的黑,掺杂些灰暗不明的阴鹜,这汴京皇宫的亭台楼阁如同一具死去的尸体,令人望之生怵。
谢毓衡饮了一坛酒,往日他甚少喝这般酒水,因此酒量着实是浅,酒意朦胧之时,谢毓衡摔了那酒坛子,仰面躺了下去,左臂遮面,微重的触感挤压在眼睑上,使得昏暗也变得沉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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