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钟已然。”
钟已然伸出手来,对着一旁的空气开口。
程染:......
程染默默往左移了一步,站在了钟已然的正前方,跟对方浅浅的握了个手。
“程然,你带他下去换件衣服,今早上下的夏雨,道路泥泞。”
“是,师父。”程染领了命令便带着钟已然下去换衣服。
只不过没走两步,钟已然忽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一头踉跄的撞上了程染的后背。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不清路,没注意脚下有石头。”
钟已然急忙道歉,只觉得窘迫到要死了,算得上细皮嫩肉的脸上连零星的几颗雀斑都泛着尴尬。
“伸出手来。”
程染说道。
“啊?”钟已然不明所以,只不过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还是顺从的伸出手来。
然后他微微沾了些泥的手心碰到了程染温柔的肌肤。
与方才那浅到一触即收的握手不同,此时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手心干裂的泥土和对方柔软的皮肉挤压在一起的颗粒感。
程染虚虚牵着对方的手,给钟已然引路,为了照顾对方,连步伐也慢了下来。
钟已然面皮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几颗因为红晕而越发明显的雀斑淡的如同娥眉上不经意落的妆。
“这位师兄可认识我叔叔?”
一路无话,到底是钟已然先忍不住,不由的随便寻个话题来跟程染说上几句来缓解着尴尬。
“你说的是钟师叔?小时候见过几次。年岁大些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钟师叔已经失去消息十五年了。”
程染回道。
钟已然叹了口气,他那不着调的叔叔。
“前些天有封信寄给了我,说让我带着东西来这里,你说这年头谁还寄信啊,要不是想着他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点消息,我都要当成骗子了。”
程染停下了脚步,侧身说道:
“也许,他写信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发展的如此之快。”
“进去吧。”
程染将钟已然带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