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民拦住俞秋楚说:
“别去了,养猪场现在没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
俞秋民倒是疑惑起来了,自己家的四弟才去知青的地方几天,怎么又跟养猪场扯上关系了?
季云谏在宋宋将程染带走之后,要收拾残局,十几头猪跑了出去,季云谏要先把猪给赶回去,可撒欢的猪跟狗没什么两样,下班的俞秋民看到了手忙脚乱的季云谏,他对这个有学问的人很有好感,便主动停下来帮季云谏赶猪。
看出来季云谏心情不好,俞秋民就问了几句,季云谏只是说程染被猪踩断了手,发生了意外。
“说是养猪场的那小姑娘出了点意外,被猪踩断了手臂,养猪场一团乱,还是我帮忙收拾的。”
意外这两个人字落在俞秋楚的耳中,原本心里隐隐的不好预感便成了真。
在二小子说有人打听程染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太对,他去邻村搞臭那个女人的名声时,可是听说过,他们村也有个傻子,不知道怎么被人搞大了肚子,生了孩子就被她自己给掐死了,这几年断断续续的掐死了三个孩子,旁人都说是作孽,不过是因着那个傻子孤零零一个人,神志不清便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起初俞秋楚只当个故事听,不知道为什么,在二小子说的时候,他便突然想到了,心里便忍不住升腾起不好的念头。
俞秋楚没听他大哥的劝阻,还是跑了出去,他心里反复的思量,这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刚刚有人收买二小子将程染的事情打听了清楚,紧接着程染便在养猪场被猪踩断了手臂。
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那句话。
“她就是个傻子,就是搞了她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人给她撑腰。”
“这几年她又傻又疯,都掐死三个孩子了,掐死就扔树林子里,渗人的很。”
大哥是养猪场里没有人,想必是在村里郎中家里。
俞秋楚一口气儿跑到郎中家里,砰砰的敲着门。
郎中披着衣服提着煤油灯,还以为是有急症。
“谁啊?”
“俞成叔,我想问今晚上是不是有个断了手的来了。”
郎中看清楚是俞秋楚这才回答:
“有,程四的闺女,手没断,脱臼了,现在早已经回家了。”
俞秋楚又一口气儿跑到程染家路口,他没有来过,问了郎中才知道是这里,只不过是哪家便不知道了。
他此刻有着发烧的脑子才缓缓冷静下来,他为自己心慌意乱的冲动怔住了。
他一开始是怎么想的来着?
不过是因为宋宋跟大哥的关系好,他心里不得劲,便想着宋宋抢了他大哥,他便抢宋宋在意的人,想着不过是一个傻子。
就是一个傻子而已,要是被欺负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傻子被欺负了宋宋定是要不快的,宋宋不快乐他便舒坦了。
想着想着,俞秋楚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了?
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幽幽的巷子吱呀一声。
宋宋从程染家里出来,刚刚转身便看到了跟鬼一般不声不响站在墙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