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宵宵扣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上面的钻晃的她眼里泛起了泪。

“可总是要等些什么的，程然，我不抱着这个念头我等不下去。”

程染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导许宵宵了，女人最是感性的，此刻的许宵宵还处于对程然难分难舍的阶段，让她硬生生的断是不可能的，程染只能寄希望于时间，也许某一天许宵宵不想等了，也许某一天许宵宵爱上了别人。

两个人抛开了话题，许宵宵说自己养了一只猫，就睡在程然平时坐的地方，她说自己前些天参加了一个聚会，一个小明星嘲讽她，结果许宵宵给认识的一个导演打了电话，那个小明星转头就被抢了角色，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许宵宵的嚣张跋扈一点都未曾褪去。

程染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着。

直到许宵宵说自己联系不到程染的一个小弟的时候，说对方说不定见程染入狱了，望风跑了。

程染想着这个小弟，是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这么一个人程染一直都没有动他，入狱之后更是把这个人给抛到脑后了，直觉告诉程染，这个人滑头的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原身程然处理事情都很干净利落，基本不可能会留下证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许宵宵离开之后，程染回到牢房跟周则枫说起来这件事情，周则枫细细思索之后说：

“鑫子的心思确实是多，但他应该做不出来什么不道义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

宁涛过来插了一句话：

“鑫子这个人不好说，他到底不是跟咱一条心的，他之前是M市的人，五年前去M市顺带收的。”

程染神色慢慢凝住，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床柱，抬眸定定的看着宁涛问：

“他是M市哪里人？”

宁涛想了想，好半天都没有想起来，鑫子刚来的时候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因此只是跟同是被黑老大派过来的宁涛亲近些，当时还说了不少的话，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宁涛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了。

“程哥，你等一会儿，我去撒泡尿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程染心里不安起来，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宁涛撒完尿回来，说自己想起来了，他脑子不好使，一着急就爱去撒尿，一般的事情撒完尿也就记起来了。

“他说他以前在M市某个区里混，他还问过程哥你是不是M市的人，说是程哥说一个字的时候，用了M市的方言，我记得程哥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时跟他解释过了。”

程染没有说话，目光放在床榻上的那本《白夜行》上。

原身程然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混入黑道，而以前那个有着肥胖症的程然却的的确确是M市的人，鑫子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才会选择跑路。

又或者是投靠了别人。

程染后背一片冰冷，黎明之前的黑暗是带着刺的，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