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嗑了个瓜子,吐了口皮,顺便吐道:
“扣钱。”
什么工作态度?这年头乙方都敢跟甲方这么叫板了吗?
莫之余本想吐程染一口唾沫的,但瞧着程染这般随性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来当日他跟程染打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那日她的眼里黑压压的,清清白白的面皮沾了血,艳丽的好似淬了毒,那般模样摄的人心里惊惧,与眼前这副懒散的模样着实没有半分相似。
不过一样好看,比娘们好看。
莫之余不再扯皮了,终于吐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些犯人里面是没查出什么有问题的,我甚至连与你差不多入狱的都查了个遍,都没发现有什么猫腻儿,不过前些天倒是有个发现。”
程染下巴微抬:
“有屁快放,磨磨蹭蹭。”
莫之余没恼,大概是懒得跟程染呈口舌之快了。
“之前你不是被那个神经病给放火烧了吗?那个房间之前是心理咨询室,心理咨询室被调走之后就闲置了下来,上个月来了新得心理咨询师。”
“不是快退休的老头子,很是年轻有为。”
程染嗑瓜子停了下来,监狱里的心理咨询师一般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又或者是些学历不高的,年轻和有为这两个优点总是难全的,没有人不想往高处爬,这么一个人年轻有为的心理咨询师,随便到三甲医院,又或者是自己开心理咨询室,收入都不知道要比在监狱中高多少倍。
虽然确实有些不明白,但万一这是人家的个人爱好呢?就是视金钱如粪土呢?
总的来说,莫之余的这个消息没什么用,于是程染连瓜子都不让对方嗑就把人赶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只见李知林拿着一张纸,看了看牢房里的人,硬着头皮到程染的面前询问这个字念什么。
程染看到是惊悸的悸字,简单的说了说,程染拿着纸,发现这是心理咨询表。
“哪里来的?”程染问。
李知林老实的回答:
“是心理咨询室的罗医生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