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看着地上之前被罗医生打碎茶杯而泼湿的地,水泥地干的没有那么快,此时依旧残留着一块略深的水渍,显得有些狰狞。
罗医生笑的憨憨的,声音倒是清脆带着些许少年感,看着与这般弱鸡书呆子的模样有些出入。
“程先生,你之前应该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吧,以前是有什么病史吗?”
程染被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对方还真的是年轻有为,她自认为自己的心理创伤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如今再回首看去,已然波澜不惊,大抵是经历了太多旁人的故事,以至于自己的亲身经历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就好比你今日还在为生日吃不到的草莓蛋糕而念念不忘,以至于夜里翻来覆去的觉得委屈,若是明日便让你去拯救世界死去活来的走一遭,那么你便会觉得草莓蛋糕也不过是尔尔,虽然想起来还是会有些许的难过,但总归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而此时的程染早已经对草莓蛋糕而释怀,这也不再是她的心理问题了,而这个罗医生却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因为熟悉心理医生的询问流程,而下意识的选择了最安全最保守最不出错的回答,而这恰恰让罗医生察觉到了她的防备。
“没有,这是第一次。”
程染侧过头来,敷衍又礼貌的笑了笑,这一笑着实是没带什么情绪。
罗医生也笑了一声,说自己大概是职业病犯了,看谁都像是有问题,最后又嘱咐了一遍,如果有问题就尽管来找他。
直到程染离开,罗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离开自己的座椅,走到程染坐的一侧,弯腰趴在桌子上,将程染方才用过的笔放在桌子上的固定地方,然后又将椅子放正,这才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程染回到牢房的时候,正是开晚饭的时间,人群排着队准备去打饭,只见人群的中的莫之余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莫之余吃了一口土豆丝,若无其事的开口说:
“兄弟,这次你的钱没白花。”
程染一听来了精神,于是主动将自己的一块五花肉放到了莫之余的盘子里,刚好这块太肥了,她不喜欢。
莫之余没有说话,而是回了程染一块青椒。
程染看了看青椒又看了看莫之余,不是很懂。
莫之余佯装着叹了口气,一副悲凉的眼神望着程染,低声说:
“兄弟,你绿了。”
程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