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柒。”

声音有些缓，程染到底是不能说太多的话。

“想要......肋骨。”

言罢，程染的手就摸上了十柒的腰。

说到十柒，他本身性格虽然如何如何的邪魅霸道，但这掩盖不了他在某方面是个反差萌的事实，比如此时此刻，当程染摸上他的腰的时候，他脑子里蓦然响起来了一声卧槽。

小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你真实年龄可以做我奶奶了，倒是你到底还是个小屁孩的样子，我们这样实在不行啊！

十柒已经开始脑补程染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突然春心萌动要对他这样那样了。

程染还在摸，因为她要摸准了肋骨的位置，等会好下刀，要不然以她的技术万一不留神捅到了腰子就不好了，毕竟男主还要跟女主酱酱才能够把封印解除，谁知道腰子不行了，床上振作不起来封印还能不能解除，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于是十柒硬生生憋红了脸，心里已经把拒绝程染的话过了个遍，刚想开口便瞧见程染握了刀。

十柒：？？？

十柒眼疾手快的闪开了。

程染握着刀，眉头微皱，嘴里堵着话却是说不出来，勉强吐出来的只能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肋骨。”

十柒：这是他不从就要砍死他是吗？

程染懒得跟十柒再废话，直接手一抬就将对方固定住，然后开始下刀，等十柒机缘巧合之下开启原身的金手指之后，这根被拆掉的肋骨很快也会长回来的。

刀子刺进肉里其实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又因着是刺进了肋骨之间的缝隙中，因此便是极为顺滑的，于程染而言便是没有废什么力气便插进了两寸。

而十柒也终于清楚，程染想要的是肋骨，也不是他。

少年苍白了脸，目光惊愕了一瞬，随即敛了神色，此时此刻，这般情境下才总算是瞧出了几分属于第一杀手的气势来。

粘稠的血浸湿了月牙色的外衫，原身十七一贯是不会穿这些颜色的，今日因着换了人，也因着是登基大典，十柒这才穿了这般从未穿过的颜色，只不过只这一次便被血染了。

“小姐。”

“我有一个规矩，旁人从我身上拿了什么，总是要还回来十倍的。”

这句话十柒是笑着说的，笑吟吟的。

程染顿了顿。

尼玛，要不要这么威胁人啊？反正你这肋骨总是会长回来的。

程染心里听着话，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死的时候该是有多凄惨了，但是没办法，剧情总是要过的。

程染仰面，这样堪堪能够望见十柒的脸，刀又进了两寸，想着十柒大抵是怕疼的，便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姿势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