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明晃晃的光头之中,程染那颗白嫩嫩的头简直是鹤立鸡群一般醒目的存在。
原本宋砚礼只知道人分美丑,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头跟头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的头,即便不看脸,都觉得分外的赏心悦目,简直是梦中情头。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程染将皇成寺里里外外的都熟了个遍,寺中如宋砚礼这般的学子一共一十八名,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一些,这其中便有几人在日后的时候会金榜题名,进入朝堂最后为自己所用,于是程染便隐晦的记住了这几位学子经常出现的地方,准备有空的时候进行偶遇。
“小师叔,今日西堂主和主堂主归寺了,要准备明日的法会,明日另一位堂主也会回来,住持倒是沉得住气,现在都没有唤我们。”
法照给程染拿来了新做的法衣,比照他的身量略大了些,只不过寺里的衣裳总是要做的大些,这样能穿的时日也久些。
明日的主讲是住持,往日晌午的时候就要传弟子前去备着了,今日却是晌午过了都没有传。
八成又是被哪个堂主给截胡了。
程染想起来纸条上说三位堂主之中有一人是宁皇后的眼线,虽然这件事情是个诱饵,只不过这条消息应当是真的。
“咚咚。”
法照放下手中的法衣,前去开门,门前一书童模样的少年笑着跟法照打招呼。
“法照师父,这是我家公子吩咐给了然上师送来的莲雾,说是今早新采的。”
“我家公子还说了,多谢昨日了然上师出手帮忙。”
程染走上前接了过来,眉眼温和的道谢:
“替我多谢祝公子。”
昨日程染在无相门附近查看的时候,碰到了崴脚无法行动的祝述,这位祝述会在三年之后考取探花,其父是户部右侍郎,在程染的潜力股排名榜之中算是一支日后一路飘红的好股。
于是程染看到面色惨白的祝公子时,险些把脸笑烂了。
“这个我师兄所赠之药,对跌打损伤药效极好,烦请交予你家公子。”
说完程染就把二师兄的红花油给了书童。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大师兄说这次的法会师父精力不济,于是西堂主代为住持,程染也就不必当童子一般在师父的身后念经了。
而精力不济的五十多岁小老头寂空师父,晚饭狂炫了两碗大米饭。
“了然,明日法会之后,你便每日晌午来寻我学经。”
“是,师父。”
法会那日,初春的时候总是分外的热闹些,来来往往的香客和信徒险些将皇成寺的大门挤破,连带着程染都被二师兄抓了壮丁。
因着身份有别,法照只能去接待普通的香客,而程染经手的,不是哪家将军夫人小姐,就是大臣的某某姨娘,漂亮的闺阁小姐更是三五一群的小声嬉闹着。
“魏老太太,魏夫人,魏二小姐,香房在这边。”
“顾小娘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