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有点病,不确定再看看。
中午因着今天遇到了德远侯府的大太太前来上香,说是捐了不少的香油钱,因此中午后厨的大师傅便给他们加了一道素炒豆皮。
法照给程染打了饭,还笑嘻嘻的招呼着程染呢,在看到自己对面的人时,忽的将饭菜护了起来,然后起身拉着程染就坐到了别处。
程染居住的地方离后山无相门很近,饭后消食的时候程染溜达到无相门,此时迎春花渐渐发了些花苞,程染时不时的跟过往的师侄们打着招呼,一边摸了过去。
无相门前的乱石处,程染查看四周无人之后便开始翻找了起来,在第三块石头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殿下,不日三位堂主将回寺举办法会,务必小心,恐有性命之忧。”
程染看完之后,将纸团攥在手里,手指不停的摩挲着,直到字迹完全模糊纸张破损这才随手扔在了一旁。
宁皇后在等机会,只不过按照程染的记忆来说,自己的母妃容贵妃跟宁皇后斗了这么多年,长子次子身亡,自己也没了,足以表明宁皇后手段之高深和狠辣。
而自己只不过将将来皇成寺不过几日,宁皇后真的这般按捺不住要对自己动手吗?
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程染觉得这更像是一场试探,皇权的争斗之中,谁都有可能是棋子,谁的身边都有看不到摸不着的耳目。
所以,宁皇后这一招更像是引蛇出洞。
容贵妃身死,她也被迫出家,那么宁皇后下一步清洗自己身边的耳目才是正确的。
这是一个圈套。
程染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禅房,写下勿动二字交到法照的手里。
容贵妃死之前,曾将她在宁皇后身边布置的暗桩都告知了自己,为了避免被宁皇后和建宁公发现,宁皇后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跟自己单线联系的。
“你与后厨之人亲近,找机会将信件放到西直门旁的石狮子下。”
法照第一次接受程染交代的任务,因此很是激动,一脸严肃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将信送达。
法照离开之后,程染在禅房里看着经书,木质的门被敲击散发着钝钝的声响。
程染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身量清瘦的少年,面色有些黄蜡。
“了然小师父,这是我摘的野果。”
程染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抢自己饭的。
他用着前襟的衣裳兜着一些泛红的野果,模样跟文雅不沾边,周身气度倒是很从容,彼时日落西沉,胭脂色离留人醉还差些火候。
“给我的?”
程染的手从门上收回,虎口处挂着褐色的菩提手持。
“昨日宋某唐突,特来赔罪。”
随后宋砚礼跟着程染进了禅房,他这人自来熟的坐了下来,先是拿起来程染看的无量寿经,看到书印刷所留下的年份之后这才开口:
“宋某在寺内多有打扰,经日受洗礼,果然不愧是大兖第一佛寺,不知他国可有跟皇成寺所相比较的佛寺?”
程染拿起一颗果子将将放到嘴里,听到这话便跟对方对视了一眼。
她怎么知道?她才上班两天。
宋砚礼见程染不言语,心下生疑,莫不是被看出来了?
他不就是想找人套个话?
懵懂穿越人士和剧情攻略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