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便是装逼,假仁假义,他小师弟这般说,那就一定是真的。
“恰巧明日是祝侍郎母亲的寿辰,法照说你与祝公子相处的不错,届时可以代表寺里去给祝侍郎送上寿桃。”
毕竟祝侍郎一年到头的给寺里着实是添了一大笔的香火钱。
第二日程染跟在大师兄下山去给祝侍郎母亲祝寿,法照抹着泪不舍的拉着程染的衣角:
“小师叔,真的不带我去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师叔,我会好想好想你的。”
程染艰难的从法照的手里将自己的衣角拽了出来。
“乖,我不出三日便回来了。”
法照的正牌师父—大师兄:没眼看。
下山的路上晨露很重,沾湿了裤袖,大师兄身前身后各挂着两个布袋,程染的背包里也装着住持捏的寿桃。
老一辈的相信经大师开过光的东西又佛运,于是程染连夜拉着住持让他捏了寿桃顺便开了光,搞的小老头六十多岁的高龄了还要熬夜加班。
下山走到祝侍郎的门前时,已经是晌午了,祝侍郎是四品官员,在京里算不得如何的大,但也不能够被轻视,因此来来往往的大多数是同僚和关系好的勋爵人家,至于那种权势滔天的大官却是没有的,毕竟阶层不一样。
“皇成寺寂空住持贺礼寿桃一对!”
程染将寿桃从布袋里掏了出来,放到了托盘上,然后下人毕恭毕敬的一路小跑的端到祝侍郎的老母亲面前。
“了然了然!”
祝述今天穿的格外粉嫩俊秀,像一汪春水桃花,他一听下人的贺词马上跑了出来。
“西北将军裴关贺礼羊脂白玉平安扣一对,蟠龙芙蓉珊瑚一樽。”
西北将军,一品大将军。
祝侍郎什么时候跟西北将军有关系了?西北将军不过才回京城一年有余,祝侍郎竟然能攀上这等关系?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之时,裴昀照纵马而下,一身玄色衣衫衬的他眉眼清俊,黑色腰封束着劲瘦的腰肢,修长的腰前坠着一个双鱼平安玉扣。
“祝叔叔,家父京郊练兵走不开身,特意让侄儿带着贺礼前来。”
说完裴昀照对着程染和祝述眨了下眼。
“裴二哥给你来撑场子了。”
旁人以为这便落了暮时,下人又开始报了。
“武安候府送上贺礼翡翠百子玉雕一樽,紫金樊笼一对。”
武安候府???
武安候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爵人家,往日只有旁人求着参加武安候宴会的份,从没有武安候府上赶着的时候,这祝侍郎不过是四品官,怎么能够跟武安候府攀上关系?
若说裴关是因着裴昀照的关系才来祝贺的,那武安候府又是因着谁?
“哎,我饿了。”
李凤章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站在门口抬着下巴对着祝述喊,目光却是落在那个小和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