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把宋砚礼给翻过来,他倒是醉了不吵人,安静的很,只有在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反抗两下,看到宋砚礼的发髻散了,程染索性给拆了下来,随后手指落在衣襟上,青白的棉布料子穿着舒服,但是算不得如何的厚重,不过古人向来层层叠叠便穿的多,于是程染先把外衫给他脱了下来。
把人放下去的时候程染手一动,宋砚礼后脑勺嗑床头的紫檀木上了,他缓缓半睁开双眸,眼神带着些迷离,默不作声的看向忙着给自己脱鞋的程染。
若是前世,宋砚礼再醉都不会这般死,因着换了具身体,再加上这几年安稳惯了,因此便少了些警惕,此时虽然被磕的多了几分清醒,但是面上依旧是迷茫的神色,他的眸子实在是算不得是漆黑的,细细看过去更像是绀青色,此番染了醉意,带着一种碧玺深翡的浓郁。
瞧着还在忙活的程染,宋砚礼单手撑着头问道:
“要做什么?”
将将脱完鞋的程染被这一声吓的险些跳起来,手里的绿檀木骨碌碌的滚了下去。
宋砚礼的目光顺着棍子攀了过去,然后捡了起来握在手里,略略拖着腮:
“这是何物?”
醉酒之人对于事物的感知是极其模糊的,像是你上课睡过了头,一觉醒来分不清上午还是下午一样,此时宋砚礼就处于这么一个情况之中,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东西,只是近乎条件反射一样的询问着。
可是程染不知道宋砚礼的模糊程度,只当是出师未捷先被对方把作案工具给缴获了,她闷了半晌,然后面不改色的解释:
“大师兄教我一套按摩的手法,这是用来拍经络的。”
“哦,拍完了?”
“嗯,拍完了。”
“那睡觉吧。”
宋砚礼将东西随手一扔,将程染拉了过来,环在怀里,在闻到那股充斥着梨子清甜的檀香味值周,将头埋在程染的肩膀处,闭眸睡了起来。
煤油灯燃尽了,摇曳之后归于沉寂,窗外浅淡的月光疏漏下来,一路铺展自床榻,好似星辰落尽于此,程染被宋观礼抱在怀里茫然的眨了眨眼。
给她这一顿累的,结果啥事也没干成。
既然捅不了,那就把衣服给扒了吧,这样第二天醒过来一看两个人就不清白,也算是滚床单了。
程染艰难的从宋砚礼的怀里蠕动着,尼玛这个主角攻他不是抱人,是将人钳制在自己的怀里,跟锁喉差不多的姿势,于是程染一边被锁喉,一边手脚并用的把宋砚礼的衣服给扒了。
最后一下程染脚滑了,然后她觉得自己踢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并且这个东西大大的立着!
宋砚礼被程染扰的睡不安稳,这具身体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出事,更别提程染哼哼唧唧,磨磨蹭蹭这么久了。
窗柩落尽月色,禅房内黑暗和月色泾渭分明,宋砚礼低头看着程染,将人搂的更紧了,以至于彼此连呼吸都几乎纠缠了起来,晃动的,纤长的眼睫在程染的面上若有若无的扫动着。
“小和尚。”
这一声极轻极浅,尾音带着几不可闻的戏谑意味。
而此时程染很明显的感觉到,随着两个人这般亲密无间的姿势,那玩意戳到她了!
啊!
程染反射性的将宋砚礼给推开了,自己骨碌碌的滚下了床榻,只是她这么一滚,恰好滚在那酒壶碎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