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连忙将解药放到程染的面前。
程染担心的是,这玩意儿血指不定多脏,入了口染了病可咋办。
最终程染用手帕将解药包了起来,将剩下的残局留给阿大处理。
门外的小厮听从宁二的吩咐走的远了,心里倒是嘀咕着怎么没听到声。
程染按照阿大的指示,寻着一条小路去往冰室,她走的有些踉跄,神勇无敌丸让她的身体极度的亢奋,再加上被灌下去的配种药,现在这滋味,不好说。
程染只能表示,该立的都立起来了,其他的审核不让说。
尼玛,夹着这么个玩意儿走路是真的别扭。
程染的心情很微妙,只觉得好似要炸了,她气急了脑子不甚清楚,于是就一巴掌拍了上去,想要下面消停一点。
只不过这一巴掌,差点让程染见祖奶奶。
操。
于是,程染念起来大悲咒了,走了一路念了一路,当她找到冰室看到满室寒冰白雾之时,还以为自己升天见了佛祖。
与其说是冰室,不如说是冰窖,平常人家的冰室都冻着些新鲜的菜肉,而这里阴冷又腥气。
程染被这寒意激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寻了一圈,寻到了蒹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尸体,女人死的很惨,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被冰起来之后那些伤痕青白交接,生出几分厉鬼相。
而蒹葭本就失血过多,再经过如此低温,眼睫上都落了一层霜来。
程染打横抱起蒹葭朝着冰窖外走去,却只见冰窖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厚重的黑檀木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落锁声随之响起。
程染呆滞了一瞬,随后抱着蒹葭跑了过去,这门关上能够几乎隔绝掉冰室的寒意,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厚了。
程染将蒹葭放下,挥起拳头来,一下一下的砸在黑檀木的门上,手指俱裂,鲜血带着肉糜留在漆黑黑的门上。
“殿下......”
看着蒹葭一副想要道歉的模样,程染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嘴,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墨发被汗湿了些沾在脸颊。
“不需要道歉,留些力气活着。”
想着自己此刻的体温着实是高,本着能不浪费就不浪费的原则,程染脱了外衫将浑身冰凉的蒹葭抱在怀里。
若是关门之人不是阿大,那么程染还有着生机,两个时辰拿不到解药的阿大一定会来寻她的。
蒹葭的神思有些涣散的看着程染,她向来是知晓殿下生的好看,即便是这么多年未曾相见她也知晓,可是,想一千一万次,都不如亲见。
冰窖内唯一的天窗高高在上的投下陈旧的光影,映着程染泛着不正常潮红的面容,有一种开至颓靡腐败的糜烂之感。
灰蓝色的光线穿透漂浮的尘埃落在身上,日光跌落,如同凝滞尘封的画卷一般。
蒹葭极轻的咳嗽了一声,程染的眼睫眨了眨,望了过来。
此时画卷鲜活了起来。
“是缺水吗?”
程染看着蒹葭苍白皲裂的唇。
程染从冰窖内的冰块上勉强撬了一块下来,放到蒹葭的唇边,可此时蒹葭与冰块,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寒了。
程染垂了眸,然后将冰块放进了自己的嘴中。
半晌,程染看向蒹葭,捏住她的下巴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