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州城的人爱听戏,尤其是爱听潇湘公子的戏,为此不惜一掷千金,而这其中的翘楚,非两州巡抚辛辜辛大人。
辛辜此人明面上是易州和关州官最大的,可是表现的却非常的低调,人人都说辛大人是怕了宁家,怕了宁指挥使这才夹起尾巴做人。
只不过,程染收到韵贵人的线报,辛大人算是宁皇后的心腹之一,宁指挥使明面上张扬跋扈,看起来跟辛大人不对付,实际上不过是联手做的一个局罢了。
早在辛大人还是京官的时候,就是宁皇后的一把刀。
只不过这个辛大人实在是太过于惜命,如今又是在他的地盘,程染找不到合适的下手的时机,如今迫在眉睫,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程然,你有种跟我单挑啊!尼玛下黑手绑架算什么爷们!”
潇湘公子被法照捆的跟条虫一样,蹦到程染面上破口大骂。
程染还端着茶呢,就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只是想请你来百花楼唱一场戏,是法照没有传达清楚。”
程染起身,亲自给潇湘公子将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程染的手指生的秀气,往日里那些香客总是爱看她闭目念经敲着木鱼,法照捆潇湘公子用的绳子便是最为粗糙结实的麻绳,捆的太结实了,程染解的手指头都泛着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一粉一白属实的过于分明。
明明是这般稀松平常的动作,潇湘公子看到了一张清清白白的脸皮却突然泛起了红晕,随后他猛的反应过来,不行,尼玛他吃过一次亏不能再吃第二次了,不就是解个绳子啊,有什么好脸红的,他绝对没有想些有的没的!
程染解开绳子,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将绳子围着潇湘公子绕着解开,这般正常的动作硬生生因为过分亲密的动作而显得暧昧起来。
潇湘公子连耳垂都泛红了,他心中开始懊悔了起来,大意了大意了,这是个高手,连自己都被勾引了!
大抵是他反应过来了,总是要找回面子的,于是在绳子落地的瞬间就跳开了,跟程染拉开了距离,嘴里不依不饶的骂程染没有礼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程染唱戏的。
他有些过分的激动,因此面上的红晕程染也很自然的以为是他太过于激动了。
潇湘公子就像是青春期的男生,被戳中了心思抵死不承认,面红耳赤的争辩着。
程染淡定的坐下换了杯茶,任凭潇湘公子噼里啪啦的将她一顿骂,以往程染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什么经验,现在虽然不能说是有经验,倒也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淡定,他爱骂就骂,全当过眼云烟,当屁放了就行。
等潇湘公子这个屁放完了,他也骂的口干舌燥。
于是程染照旧淡定的将之前那杯被他喷了唾沫的茶递了过去。
潇湘公子气冲冲的喝了一口,清冽的口感,适合的温度,心里生出了些异样,这茶温是刚刚好的。
“小年夜的时候,关州会有夜宴,到时候你在百花楼登场,算是这几个月来的第一场复出。”
“程然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啊!老子不给你唱!你做梦吧!”
“条件随便你开。”
“老子视金钱如粪土!”
“ 任何条件,只要我做得到。”
“没用!老子不会登你的台!”
那就是没得谈了。
程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弯腰将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然后一圈一圈又捆回了潇湘公子的身上。
潇湘公子:??你在搞什么??!你的诚意只有这么一点吗??!你再多给老子服个软老子不就顺着台阶下去了吗?!!!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