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长掌握人心,却也因此太过于笃定自己的判断。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起来,隐忍退避,却是牢牢的将所有的力量都掌握在手中,那些跟随晋成帝入京的亲信本就受宁皇后部下的排挤,连晋成帝也不拿他们当回事。
当这些部下看到原本就对他们有恩的容贵妃被宁皇后迫害到此等地步,甚至连他们一同看大,将其视为太子的皇子都一一死后,这些旧部的怨念可想而知。
而最后容贵妃用她的死彻底将这些旧部笼络住,为程染铺平了一场登基之路。
御林军之中这些毫不犹豫反水的侍卫,有的是当年大皇子的伴读,有的是二皇子的至交好友。
宁皇后她太过于自大了,她看不起晋成帝是从穷乡僻壤之中侥幸登上皇位的土包子,只不过碍于地位她不得不对晋成帝温柔贤淑,可是那些一同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猪狗们,她自然是无所顾忌的践踏着。
她出身高贵,高贵到根本不屑向下看一眼。
而如今,那些她以为已经彻彻底底夹起尾巴做人的土包子们,让她尝到了被践踏的滋味。
当年她借祝家之手将宫中残留的容贵妃的耳目清洗一空,她以为就此高枕无忧。
可是仇恨如野火,风吹不息,水浇不灭。
“你们这群卑贱之人,就应该在那穷乡僻壤之中聊此余生,京城繁华之地,如何容你们玷污!止容那个女人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她算是什么东西!”
宁皇后时至今日提起容贵妃仍旧带着无法消弭的恨。
程染看着宁皇后眼中的恨,那么一张美艳的面容硬生生的扭曲了起来,她忽的好奇起来,既然宁皇后这么看不上晋成帝,那么她应该是不屑于跟容贵妃争的,即便是因为权势因为地位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该是有这么大的恨意。
这么恨的如此情深意切,倒好似容贵妃真的抢了她心爱之人一般。
“呶呶别怕,父亲来了!”
马蹄踏风之时近乎破空,建宁侯迅速带兵将登基大典围了起来。
宁皇后惶恐之色骤然褪去:
“父亲!父亲!”
“四皇子殿下谋逆造反,擅闯登基大典,意图谋害陛下,皇后,五皇子,臣特来救驾!”
“你在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我拦住,这满京城内由我带兵把持着,四皇子殿下这次您还有什么招?”
“把人带上来!”
穿着明黄蝉衣的住持,西堂主还有法照,院长都被建宁候带了上来。
“臣带兵救驾之时,看到这几人也有谋逆之行,四皇子可否识的?”
程染从关州临行之前给院长飞鸽传书一封,让他早做准备,如今看来,想必院长在被建宁候捉到的时候,连带着消息一同被截获了,甚至建宁候还给自己传了假消息。
程染得到的消息是,建宁候还在叙州练兵。
建宁侯剑指在住持的面上,轻笑着注视着程染。